金烈风点点头,末了却是笑着看向阮天祁:“如何?你觉得王夫人与长歌姑娘,是谁在撒谎?”
“我不知晓。”阮天祁道。他此话是搪塞金烈风,他眉头紧蹙的模样却是瞒不了金烈风。阮天祁的心中定是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敢去面对罢了。只是今天瞧着长歌的模样,他有些失望。他不明白为何长歌会成这个样子,如同戴上假面具一般,让阮天祁陌生。
“你该去给王夫人道歉,”金烈风道,“你虽然失去记忆,但这并不是王夫人的错,这几日你对王夫人冷漠非常,你可想过王夫人的感受,你不听她解释胡乱冤枉与她,王夫人该有多受伤。”
“……”阮天祁沉默不言,他瞧着桌上的酒,似乎金烈风早就知晓阮天祁要与他共饮一般,石桌之上赫然放着一个空杯子。阮天祁拿过空杯,倒满酒后一饮而尽。他顿了顿,道:“我知晓我的所作所为给秀姝带来许多的困扰,可是我对秀姝没有一丝半毫的记忆,我更是不知如何面对她。”
“她是你的妻子,如若你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难道还要一辈子都躲着她不成?”金烈风问道。
“我好好想想吧。”阮天祁叹息一声,说道,末了他却是看向金烈风,“你就是想对我说这些,所以才在我院中饮酒?”
“自然不是,本王自然也有愁绪想要发泄。”金烈风为缓解被看破的尴尬,端起“本王”的架子。阮天祁自然没有点破他。如今他二人都为女人发愁。金烈风愁的自然是樱茵,樱茵近来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可是却相比成亲的那两日却是不温不热。
金烈风今日回到寝宫时却见樱茵早已入睡,这几日来樱茵都未等他。金烈风知晓樱茵是在躲着她。其实他只要给予樱茵一个诺言,他相信,樱茵自然会原谅他。可金烈风却是做不到,他喜欢女人,却不喜欢被女人所控制。
金烈风叹息一声,突然说道:“说起来我有一事不明,这几日事情太多却也忘了问。”
“何事?”
“你既然是大庆的人,身上为何佩戴着金魏暗部的香囊,”金烈风道,“正是因为你的香囊,我才一直以为你是金魏之人。”
“暗部的香囊?”阮天祁不解,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这个香囊他一直带着,他不知香囊的来意,但既然是在他身上,他自然不会随意丢下。金烈风接过香囊,道:“对,就是这个,本来我想要问问王夫人,但你瞧瞧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我哪里还敢去打扰她。”
金烈风如此说着,阮天祁对此也有了疑惑:“明日我去问她吧。”
“明日你们何时出发?”金烈风问道。
“用了午膳之后,”阮天祁回答道,“其实我刚才已经想好了,解了长歌的毒后我便不会再与长歌有何交集,王爷到时候为长歌寻一住处吧,现在的他自然不便与我一同居住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