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烈炎动了动嘴角却是没有说话,他诧异得不知说什么是好。他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内心,轻声道:“阮将军,王夫人,本王与绿绣姑娘有些话要谈,可否让我们些时间?”
王秀姝看了一眼绿绣,绿绣点点头。王秀姝道:“可以。”说着,王秀姝便与阮天祁一同离去。屋内俨然只剩下绿绣与金烈炎。金烈炎瞧着眼前的绿绣,她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他张了张嘴,不知该与她说些什么,末了却是闻到:“你当初为什么要走?”
“不是王爷希望我走么?”绿绣冷笑反问。
“本王何时希望你走过?”金烈炎否认,他的否认在绿绣眼中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当初那碗滑胎药,难道不是你让魏丹公主前来喂我喝下的?”绿绣问。这句话她早就藏在心中,她想问问金烈炎为何如此狠心,就算他不爱她,就算她只是替代品。可她肚子里怀的孩子却真真是他的骨肉。所谓虎毒不食子,金烈炎竟然为了讨魏丹公主的欢喜,竟然如此狠心。
绿绣如此想着,却不料金烈炎却是一愣,眼眸之中有着千万分的惊愕:“本王何时让你喝下滑胎药,本王都不知你怀了本王的孩儿。”金烈炎说的是实话,他不知晓绿绣坏了身孕,当时的他曾一度陷入与魏丹重逢的喜悦之中。
他的确有愧于绿绣,绿绣出走时他痛苦万分,他曾当绿绣是魏丹的替代品,有魏丹的出现他便不再需要绿绣。可时日一久,当他再想去找绿绣时,却是得到绿绣失踪的消息。金烈炎派人寻找过绿绣,可是已经晚了。
是他的过错,当他明白过来自己对绿绣的情谊绝非只当她是魏丹的替代品时,一切都晚了。如今与绿绣重逢,金烈炎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绿绣丝毫没有改变,她的容颜一如当初般惊艳,只是眼中少了一抹温柔,多了一分坚毅。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过,你连我怀孕都不知晓,怎会让魏丹公主灌我那滑胎药。”绿绣自嘲的笑笑,“王爷,是绿绣误会王爷了。”绿绣如此说着,一字一句却刺痛着金烈炎的心。
绿绣此言是在责怪他。金烈炎又怎会不知。他走到绿绣跟前,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绿绣却是躲开,现在的她与金烈炎已经毫无关系,既然毫无关系,自然不能触碰。
“王爷当初与我的承诺可还记得?”绿绣问道。
“自然+是记得的。”金烈炎点头。当初他与绿绣正是恩爱时,他将绿绣带回府中,下朝后便去陪着她,他答应绿绣,如若有一日他变了心意,绿绣可以惩罚与他。当时这轻易的承诺如今却成了真。
对于金烈炎而言,他这一生对女子的承诺不在少数。“百合想要如何惩罚本王?”金烈炎问道,当初他本以为绿绣的离去便是对他的惩罚。可如今绿绣再提此事,金烈炎心中却是有了几分忐忑。
他忐忑的并不是绿绣会要了他的命,而是忐忑绿绣会以此为要求,再次离开。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金烈炎自然不能驳了绿绣的本意。果然,绿绣道:“放我们离去。”
“他们走可以,但是你却是不能。”金烈炎道。绿绣瞧向他,眼前的金烈炎是多么的讽刺,她叹息一声,却是笑出了声:“王爷你说此话可是想过魏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