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祁在罗水沐门外呆了一天一夜,他彻夜等待着。此时朱乐灏已经调查归来,他听闻罗水沐受伤的消息,心中同样为之一惊。他冒着大雪来到罗府,见到阮天祁站在罗水沐的房门之外。
朱乐灏走上前去,阮天祁听见脚步声回过头,他轻声问道:“调查得如何了?”
“有三个军营中出现过逃兵,其中有一人与那凶手相符合。”朱乐灏道。
“哦?”
“是卫王的东京大营,半年前有一个士兵武艺高强,却在一天夜里突然消失在军营之中,无人知晓他在哪里。”朱乐灏回道。
“那人叫甚名甚可是打听明白了?”阮天祁问道。
朱乐灏道:“都打听明白了,那人名叫李为安,是淮北人士,跟着父母来京城也有十余年,无意间入了伍做了士兵,我去了他住处打听,传闻他父母因病双双去世,他有一个妹妹,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了。”
“妹妹?”阮天祁蹙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是半年前,听李为安的邻里街坊说这李为安的妹妹是被人抓去做了小妾,有人说是卖到了什么乐坊,传言这李为安正是因为找妹妹,而出了军营,如若他还在军营,如今应该被卫王提拔了。”
阮天祁听罢思索片刻后与朱乐灏道:“你刚才说……有可能他妹妹被卖到了乐坊?”
“对。”朱乐灏点点头。阮天祁连忙从怀中翻出了京城的地图,这地图上被阮天祁用笔做了标记,他指了指其中一圈落:“这里也有一个乐坊!”阮天祁指了指。朱乐灏随着阮天祁指的方向望去,心中一惊。
这地图之上阮天祁标记的地方形成了三个字“大庆亡”,而亡字处最后连接的地方正巧有一个名为“百鸟楼”的乐坊。
“咱们要不要好好查查这里?”朱乐灏问道。
“你说呢?”阮天祁笑了笑,反问道。
朱乐灏白了阮天祁一眼,如今这案子有了些许的眉目,朱乐灏的神情也因此缓和了许多,他瞧了罗水沐房间一眼,问道:“你还要呆在罗小姐这里么?刚才那大夫不是说了,罗小姐已经没事了么?”
“但是不保证那凶手会不会重返这里。”阮天祁回答道。朱乐灏心中一愣,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罗晖手下的都是些吃什么破饭的!连一个人都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