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祁带着绿绣来到公堂之上,绿绣瞧着地上跪满女子,心中也是微微吃了一惊。
“你就是绿绣?”胡尚书看着眼前清秀的女子,问话道。
绿绣跪在胡尚书跟前,微微颔首点头。
“该说的,阮将军应该都与你讲清楚了,你去查查老夫人的尸首吧。”胡尚书道。
一旁的御士见状,领着绿绣走了下去。
玉氏有些慌了,她不明白为何胡尚书如此相信绿绣。王秀姝既然是嫌犯,身为王秀姝丫鬟的绿绣难道不该也是嫌犯么。
“胡大人,这丫头也是可疑之人,难道胡尚书就这样放过绿绣?”玉氏吼道。
“二夫人这是着急了么?”白氏在一旁冷哼一声,“因为绿绣姑娘要查到您犯的罪过了,所以你心中慌乱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住在公堂之上岂可胡说!”玉氏狠狠瞪了一眼白氏。白氏冷哼一声,她转过眉目不再看向玉氏。比起王秀姝,白氏更恨的人是玉氏。当初她虽与玉氏为伍欺负过王秀姝,但玉氏同样不是什么好人物。
自从他儿子当上世子后,她很是耀武扬威,常常给白氏难堪。白氏与玉氏之间的所谓姐妹情不过是泡沫一般,一触便破灭。如今在公堂上撕破了脸皮,白氏心头却无半分难过之意。
若是今日不撕破这脸皮,早晚也是要撕破的。玉氏是什么人,白氏心头清楚。若是等侯爷去世,她的儿子真成了平南侯府侯爷。白氏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好在,如今能成为世子的是她的孩儿。
胡尚书冷眼瞧着这二人,这二人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五官仍可瞧出清秀之气。但二人的神情却是凶神恶煞。胡尚书不有些同情起侯爷,竟然娶了这两个女人在府中,不知日后要受多少女人的气。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绿绣已经回来了。胡尚书见绿绣,问道:“老夫人中的是什么毒,可查出来了?”
“回大人的话,已经查出来了。”绿绣点点头,“老夫人的中的毒是散药,这散药是砒霜与毒蛇汁液炼制而成,一般用于战场上,抹在刀枪之上。老夫人中毒之处是在脊梁骨,有一处小小的针孔,仵作身为男子,自然没有发现这口针孔。
中了此毒者,不足一个时辰,便暴毙身亡。”
胡尚书闻言,看向跟着绿绣一同前来的仵作,道:“她说的可是真话?”
“是真的,这散粉在战场之上很是常用。之所以脚散粉,是因为入水即融,可以涂抹在刀枪棍棒之上,散粉至今没有学名。”
“玉氏,你看望老夫人是在老夫人回来多久之时?”胡尚书问话道。
“回大人的话,已有半个时辰。”
胡尚书思忖片刻,站起身朝着一旁的阮天祁行了一礼:“阮将军,看来此事的的确确是与令夫人无关,阮将军可将令夫人接回府中。”
阮天祁闻言,点点头。
“将他们都带回牢中,隔日再审。”胡大人审了半日,已有些头昏脑涨。并非是因为案情有多么复杂,只是被这群女人吵得头疼。
阮天祁一路去了厢房之中,此时王秀姝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桌上,小口小口吃着斋菜,见阮天祁前来,她放下手中的馒头,朝着阮天祁走了过去:“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