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闻言点点头,胡尚书如此找阮天祁,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当时京城流言四起,都指向王秀姝与柳青河二人,阮天祁心中如何不气愤。他想要找柳青河出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胡尚书会因此怀疑到他,同样也是在情理之中。
阮天祁望着庆帝,颔首没有多说什么。庆帝叹息一声,罢罢手,道:“原来只是因为这样,阮将军的嫌疑是如何洗清的?”
“在柳太医出事的这一晚,阮将军一直在禁军营中,并没有出禁军营半步,”胡尚书道,自然,胡尚书事前与阮天祁二人对过口供,他很是佩服阮天祁,对于庆帝的心思,阮天祁可谓是了如指掌。
庆帝点点头:“胡尚书所言极是,这件事想来的确与天祁无关。朕了解天祁的为人,天祁自然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阮天祁垂着眉,没有说话。庆帝望着阮天祁,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天祁,这些事情虽然如今瞧起来与你无关,但朕仍然是想问你一句话,太子与四皇子,你心中究竟是向着谁的?”
“回皇上的话,皇上不必怀疑天祁对皇上的忠心,天祁身为禁军营的统帅,心中自然是向着皇上您的,皇上才是天祁唯一效忠的对象。只是柳太医的事情,天祁也陷入其中。皇后的事情,姝儿含冤入狱,
天祁身为姝儿的丈夫,虽然中途怀疑过姝儿的忠心,可是现在,天祁对姝儿已经没有半分的怀疑,天祁唯一想的,是让姝儿得到一个公道。若是皇上真的怀疑天祁与太子之间有过什么,皇上大可调查便是,天祁心中坦荡,不怕任何调查。”
庆帝闻言,微微叹息一声,他正要说什么,一旁的四皇子却是冷哼一声:“你心中坦荡,你心中有何坦荡的?阮将军,据我所知,您当时出兵攻打金魏,在金魏之中与金魏七皇子金烈风的感情甚好,你身为咱们大庆之人,竟然结交金魏皇子,你说你心中坦荡,我倒是想要问你一句,
如今你回到京城,是否已然成为金烈风的细作?”四皇子冷冷望着阮天祁,开口道。阮天祁抬头瞪了四皇子一眼,道:“四皇子,当时出兵攻打金魏之后,天祁不愿成为金魏俘虏,从金魏手中逃脱而去,
刚好此时得到金烈风所救。当时樱茵公主正好嫁去金魏,樱茵公主认得天祁,所以通知了秀姝前来金魏接我回去。
这件事情,天祁虽然没有给皇上坦白,但是天祁已经用行动证明,天祁并非是金魏之人。这件事之所以没有与皇上您说,是因为天祁当时失去了记忆,甚至在回来时遭遇暗杀,怕失忆之事被人知晓,惹出杀生之祸,才没有与皇上您说,还请皇上治罪。”
阮天祁说着,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庆帝的嘴角动了动,不惊愕的望着阮天祁。他心中自然是相信阮天祁的话,但阮天祁所说的这些,却让他足够惊愕。这些年里,他之所以让阮天祁坐上如此高的地位,正是因为他信任阮天祁,甚至派人调查过阮天祁。
的确如阮天祁所言这般,他这些年里,一直兢兢业业为他做事情,并未出现任何差错,若是这样的人是敌方的细作,庆帝朕不知道,他还能相信谁了。
“父皇,阮将军既然已经承认了,父皇如何能相信阮将军他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咱们大庆的事情!”四皇子开口道,“阮将军既然说自己当初已经失忆,既然如此,他为何不给父皇你承认,他惦记的不正是他将军的位置么?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