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的练习并没有变得更顺利,“放松一下、休息一下”像一条甩不掉的链条缚住我的思想。这在以前是不会出现的。
学习花样滑冰是用很高的,我从小就一直努力练习,希望不辜负父母的栽培。
但此刻,想要休息的心情却是如此强烈。
“西川。你停一下。”高桥桑叫停我的练习。
“教练。”我滑到场边。
“西川,其实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明白你现在的状态太差了。这样下去你怎么能通过选拔?世锦赛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你……你现在的状态下去,不要说4lo,你连s、t都做不了了!”
“对不起。”我十分沮丧,高桥桑是一位很严格的教授,但他很少说重话。我的状态让他太失望了。
晚上回到家,草草吃完饭拾好碗筷就回到卧室。
我没有开灯,只有路灯的点点亮光从丝质窗帘中漏进来。
家里很安静。爸爸去上夜班,我只能听到妈妈在客厅中偶尔移动的声音。
躺在床上开始反思自己长时间不在状态的原因。
然而心是乱的,似乎也只是给自己找找借口推脱。
我感到心情很烦躁,却找不到宣泄的方法。
正烦闷时,却听到房门被敲响。
“佑史?我可以进来吗?”是妈妈。
“好。”我起身去开灯。
“佑史啊。今天高桥教练和我通电话了。”妈妈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语气同我讲。
“是因为训练的事吧。”我感到很泄气,躺倒在床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怎么都做不好。”
“你现在的状态有些太焦虑了。”妈妈是一名中学老师,对心理问题很擅长,“那么佑史是怎么想的呢?”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妈妈问出那句话时,我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到中国去。然而我说不出口,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对妈妈的背叛。
“佑史,你还记得的你决定学花样滑冰那一天妈妈是怎么对你讲的吗?”
——“决定由佑史来做,妈妈只会在佑史身后支持你完成决定。”
“记得。”下意识地露出了微笑。
“所以佑史不需要有负担,讲你想讲的话就好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妈妈,深呼吸了几次才终于开口。
“妈妈,我想到中国去旅行。”
妈妈有些惊讶,不过肯定会这样吧,明明应该为比赛做准备的人却突然提出了这样的想法。
妈妈几度张口,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这是佑史的决定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个念头总是冒出来……压下去还是会冒出来……”
“所以,佑史内心是想这么做的。”是肯定句。
“唔……”我不知道该如何判定这个想法。
“这是佑史想做的事情,那佑史去做妈妈就会支持你。”
“但还有训练……”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但是佑史现在的状态也没办法很好地进行训练对吧?”我注视着妈妈的眼睛,“所以佑史就去吧!”
见我还是露出犹豫的神情,妈妈说:“我同你去和高桥桑讲,今天晚上你就去订机票吧。”
“谢谢。”
飞机是凌晨1点降落的。
那时我的内心充斥着迷茫,怀疑我的行为是不是太冲动了,还让妈妈帮我解决烂摊子。
何是连夜赶来接我的。
我俩在酒店里讨论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那么西川桑可以在中国呆多久呢?”
“一个星期,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