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时眉头微微皱着,一旁谢瑜扬见状道:“想不明白了?”
确实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她这边把事情说漏嘴了,钟记那边怎么会过来寻衅?
难不成,他们真的是故意闹事?那也太傻了点儿吧。
“估计钟记那边就盘算着等到酸菜鱼火锅一推出来,你必然能看出来端倪,也肯定会忍不住说上几句,这才先下手为强,想要趁着你没有把他们偷菜谱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倒打一耙叫屈呢。”
可惜,钟记的人没想到林雨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这么沉得住气,不要说是外人了,连火锅店里的人竟然都不知道酸菜鱼方子的事情。
因此,他们布置得不够周到,倒是让林雨时给应付了过去。
也就难怪偷一个菜谱竟然把家里弄得那么乱了。要是他,只偷偷潜进去,寻到了菜谱默记在心里,然后所有东西都归到原味,绝对不会让主人家发现的。
只能说,原本就不是玩心眼的人非要跟人玩心眼,这下傻眼了吧?
等着火锅店的管事回来,林雨时再次重审了下不许再提什么酸菜鱼的任何事情,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火锅店里的生意,因为她说半价的缘故,一点都没受影响。临走的时候里面依然是高朋满座。林雨时看了一眼边薇,笑着道:“不然跟我一起回去试菜?”
边薇双眼一亮,立刻抱着林雨时的胳膊。
“姑娘真好!”
林雨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走吧,真跟张淼一样是个小孩子。”
谢瑜扬在一旁看着林雨时被搂着的胳膊,又看了看她伸手抚摸边薇,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不满。
林雨时都没这么亲昵对待过他呢!
小丫头片子!
未来的状元,未来的翰林院翰林,未来最年轻内阁大臣恨恨地瞪了一眼边薇,独自品味着两辈子来第一次吃醋的美妙感觉。
林雨时回去的时候那一锅鱼汤已经煮得浓香奶白了。她往里面倒了辣椒油,然后倒入水煮鱼的盆中,砂锅就放在灶边慢慢加热,然后又切了干辣椒,烧了一勺子热油,辣椒葱花撒在上面,热油一浇,剩下一点顺便就浇在了那一朵鱼肉卷上。
鱼肉缓缓开成了花,一旁边薇和张淼都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口水要流出来了啊!”林雨时笑了声,“端菜吧!”
一大砂锅的水煮鱼,香辣可口,加上那一朵鱼肉花,一旁是辣椒圈和酱油、生姜、醋调出来的调味料,也是鲜得人几乎要吃了自己的舌头。
几个人吃得一脸满足,事后边薇认真道:“水煮鱼太好吃了,鱼肉花太鲜了!姑娘这要是放在咱们店里卖的话,绝对比那个酸菜鱼好吃。我打听过了,那酸菜鱼都是剁得鱼段,哪里有姑娘片成的鱼好吃!”
说白了她还是心中不服气,对钟记有芥蒂。
可对于林雨时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酸菜鱼和水煮鱼这样在后世算是大众菜式的东西,做法早已经是天下皆知了,不同的大概也就是各有各的一些小窍门和习惯。
林雨时就喜欢把鱼肉用汤底把鱼肉给烫熟,感觉这样鱼肉更鲜嫩一些。而大部分人都喜欢煮熟了再倒入容器中。
她越是大度就越是让边薇愤愤不平,然而边薇还是谨记着林雨时的嘱托,并未因此跟人说什么。
而火锅店的态度越是如此,就让人对钟记火锅越是不满。就连之后钟记让人散播谣言说是荣县令因为林雨时是他的义女的缘故,偏袒火锅店,故意打压钟记火锅,也没有能够扭转局势。
甚至不少人因此对钟记火锅不满,毕竟那一日林雨时的态度摆在那里,很是大度也没有斤斤计较,只是把闹事的人给送去了县衙。并没有追究更多的责任,林雨时甚至本人都没有去县衙那边。
难不成有人闹事,还不能报官了吗?
怎么看都是钟记火锅对林雨时的火锅店咄咄逼人,不放过对方。
这件事情一直持续到了正月结束,钟记那边并未遭受到什么打压,然而因为之前的事情闹起来,不少人对钟记火锅不满,钟记火锅的生意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可就算是这样,酸菜鱼火锅整个稜县也只有钟记一家有,他们倒是还算是能赚钱。
可这跟钟记火锅的钟老板所想的还是相差太远了。他每日里唉声叹气,还在想办法想要对付林雨时,打压火锅店的生意。
而林雨时则沉寂了一段时间,偶尔去火锅店就有老顾客跟她打招呼。如今倒是没人问到底是不是钟记偷了她的菜谱了,大家都直接问她什么时候推出酸菜鱼火锅。
林雨时心里早就盘算着这个事情,等到出了正月,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给稜县经营至今的各家火锅店的老板发了请帖,请他们来吃酸菜鱼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