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时把粥煮好,开始炒菜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在洗菜的谢瑜扬竟然没把他的那份工作完成。
“谢瑜扬!”她忍不住吼了一声,“你干什么呢?”
她说着又一巴掌拍在了谢瑜扬的身上,“快洗菜!”
这一巴掌才彻底把谢瑜扬给叫醒了他,他连忙把洗好的菜捞起来,看了一眼炒菜的林雨时才转身把洗菜水端出去倒了。
晚饭谢瑜扬胃口不算太好,不过那一碗白粥还是很暖胃的,吃完饭他就又困了,回头躺在床上睡的时候谢瑜扬忍不住想起那一个吻,一种晕眩的如同喝醉的感觉就又涌了上来。
第二天他们就离开了柏杨村,回到稜县的时候,还没想好要不要把房子卖掉,当初牙行里介绍他们买下这个院子的张哥就主动找上了门。
“我就想着之后谢会元就要去京城参加春闱了,所以想过来问问这个院子两位准备怎么打算?”
“张哥有什么想法?”林雨时并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打算,反而问起了张哥,“我现在也有些想不好,到底是留着出租,还是卖出去?”
张哥笑着道:“留着租金肯定是一个长期的入,毕竟谢会元如今可以说是炙手可热,这样的院子估计不少读书人想要租赁过来住上些日子。”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炙手可热的院子了。从谢瑜扬高中会元之后就不少人去牙行问这个院子谢会元准备如何处理了。
是要卖,还是要租?
“不过,要是三年之后住的人没能考中,这院子估计就卖不出现在这样的好价钱了。”
张哥实事求是的话让林雨时陷入了些许的沉思。半响之后,她才道:“那还是租出去吧。这院子再跌也不会比我们买的时候还便宜。”
他们买的时候,这个院子还算是“凶宅”呢。
“那就出租了?”张哥确认下林雨时的意思,又看向一旁的谢瑜扬,“就这样了?那若是再有人来问,我就这么回答了?”
谢瑜扬点了下头,“这件事情,雨时定就好了。”
林雨时笑着道:“我们大概再过几日就会搬走,到时候再签一个委托书给张哥好了。”
张哥点头,笑着道:“那我回头就准备委托书。”
这不过是小事而已,林雨时和谢瑜扬就一起准备请帖,准备在第二天火锅店请酒席。
荣县令夫妇自然是有请帖的,还有谢瑜扬早年的老师和同窗,以及一些商业上的人。
这场酒席比起柏杨村的酒席就复杂的多,也正式得多。林雨时提前给谢瑜扬准备了醒酒茶,提醒他千万不要再喝醉了。
谢瑜扬听了这话一愣,转而就苦笑起来。
他自然没喝醉,甚至连微醺都不算。然而等忙碌了一天,和林雨时一起回家的时候,他还是有那种晕乎乎的感觉。
他想伸手牵住林雨时的手,然而手偷偷伸了两次,最后才又握紧了拳头,把手缩在了袖子里面。
上一次喝醉他已经失态了,再失态就真的是让人低看一眼。
林雨时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尴尬,可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任由着这种若有似无的尴尬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还好,因为要离开的缘故他们有不少的事情要做。林雨时这边要签订院子出租的委托协议,还有火锅店那边的事情也要处理好。
谢瑜扬则要跟那些同窗一起聚一聚,联络感情。
等这些都忙完,家里的东西也都拾得差不多了。谢瑜扬租了两辆马车,一众人正式从稜县离开去往了渝州。
而在渝州他们也没有多停留多久。等过了九月九重阳节之后,韩濬冶也被谢瑜扬说动,提前离开了渝州。
前去京城的道路颇为遥远。从渝州走一路到京城,差不多要将近二十天的时间。如果遇上天气不好,说不定还会耽搁。
幸而此时秋高气爽,一路去往京城天气还算好。然而一路风尘仆仆,到京城的时候却遇到了京城的一场大雪。
一行人到京城的时候还是下午,鹅毛大雪飘下来,林雨时就把他们冬天的衣服都拿了出来。
韩濬冶的行李中没有准备厚冬衣,本来是准备到京城再购买的,却没有想到京城这边比渝州冷还怎么多。
谢瑜扬把自己的冬衣给了韩濬冶一套,一行人入城这才找了个客栈住下来。
这个客栈是谢瑜扬找的,距离城门口不算特别远,干净、舒适,价格也算合适。一行人安顿下来,谢瑜扬让客栈这边准备了热水和热汤。
林雨时只觉得身心俱疲,这样的长时间的旅途是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经历过的。她也许去过更远的地方,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