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挪了挪椅子,凑近他。拉住他的手,神情有些担忧,又有些急切。
暮念微微挑眉,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厚实而且上面长满了许多茧子,是长期的劳作才会形成的手。
然后他捏的越来越紧,似乎要在他他的手里掐出肉来。面上却波澜不惊地说:“别在这跟我假惺惺了,我不就是你报复暮承风的一个工具吗。”
他的眸子微微眯着,嘴角的的笑容加深,这个男人似乎从他的眸子里看出了那晚的逝去与残忍。
他的冷血可真的跟暮承风如出一辙,本来这一面主要目的是为了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毕竟这么多年的亲情也不会变淡。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摒弃了这样的感情。
男人觉得很心痛,身形微微一动。
身后的青年拉高帽檐,露出冷峻的脸。面无表情的闪身站到暮念身后,用力捏住了他的肩。
他的手这才松开,却完全没有一副惊慌的样子。泰然自若地交叠着双腿,重新靠到了椅背上。
“舅舅,看来你养的狗还真是忠心啊。”
今年仍是冷冷的的表情。不为所动,可一只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个拳头。
“盛木,松开。”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刚才缓和的表情也变得冷峻起来,青年在街道他指令的那一刻,以闪电般的速度回了手。
他站的笔直,似乎灼热的阳光也不能影响他丝毫。
“小念啊,他算是你叔叔,你可不能这样说他。”
“叔叔?”暮念微微挑眉,往回撇了青年一眼,就看见他高大的声音直直向他压来。
他眼眸微动但又很快了回去。
“他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啊,还有。还是叫我暮念吧,小念听的我别扭。”
空气近一瞬间的冰冷下来。
男人无端被噎住,暮念又轻敲下了个桌子,男人飘渺的思绪才了回来。
暮念重新戴上墨镜,站起身来道:
“做什么事我会有分寸的,以后这就是我们唯一的联络方式。今天来只是打个照面。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多的是。扳倒暮承风,可是一个长远而缜密的工程呢。”
说完后,他径直往回头走,盛木侧侧身,就看见暮念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极为深长的笑。那个笑似乎裹着明媚的外衣,却足以令人跌入寒潭。
“会长,这……”青年冷峻的面容这才微微缓和下来,担忧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愁容的男人,也不禁令他揪心。
“随他去吧……”男人发出了一个悠远而苍茫的声音,回首许久又恢复以往的神情。
他的眉眼如此冷淡,北风一样刺目,眷恋的时光回首已萧瑟,深情飘散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