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安安静静地走在他身后,既没有吵闹也没有抱怨,反而特别的平静。
是啊,这是安锦鲤。不是普通的女孩。她有超强的耐力,可以在极端的环境中极致的冷静,因为曾经遭受过被这更可怕更危急的心灵上的创伤。
她既千疮百孔。又白孔不入,是极致的淡漠。
苏宁慎就是因为这点才喜欢上她的。
而又不希望她总是如此,他想接近她。保护她,让她拥有一点小女孩的骄纵与脆弱。至少,那样的她,还可以想到依靠别人。
可是她终究没有。
空气持续地沉默着。脚下走过的步子已经说不清了。日头渐旺。风吹起道路两旁的荒草。触目都是苍凉。
“我们先去一个地方躲躲,明后天再联系孟登来接我们。你看这样可以吗?”
苏宁慎的礼貌和尊重让安锦鲤有点惊讶。
她淡淡地点点头,苏宁慎就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站在了路旁。风沙猖狂,吹起他的衣摆。他鲜明的轮廓一直晕染着夏日的昏黄。
“不走了?”安锦鲤不确定地问,因为这里杳无人烟,在这里搭车似乎是没有希望的。
苏宁慎怎么会想到等在这儿?
“车一会儿就来了,你累的话先做一会儿吧。”
苏宁慎像是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一样,轻轻抚慰着安锦鲤,安锦鲤有些不知所措。
她望了他望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做的地方,只好忍着酸痛和苏宁慎在路边并排站着。
苏宁慎察觉到她的尴尬,于是蹲下下脱了自己的外套小心地铺在上面,小心地展平,盖住了一地搭风沙。
他打了打在地上的西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锦鲤看着抬头望向她的男人,他的动作是那么虔诚,眼睛里发着期翼的光,似乎很久没有下过雨的天空,眸子如水洗过般一片清澈。
他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举一动都遵照她的想法,不让她有一丝的不好。
这让安锦鲤更加不自在了,安锦鲤觉得,苏宁慎对她的关心越来越重,重到她觉得以前的那些不堪的回忆正在慢慢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