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作甚?”安乐郡主实在被罗谦走来走去的身影晃得眼晕,便不带好气的问。
“都日上三竿了,言言他们怎么还没到啊?”罗谦面带急切。
安乐郡主扫了一眼更漏:“哪里日上三竿,这不才到辰时吗?”
罗谦烦躁地捶捶头,道:“哎,你不懂,你说,不会陆修齐那小子不让咱们言言回来吧!言言这么贤惠,肯定就听那小子的了!”
安乐郡主白了一眼自家夫君,没好气的道:“天天瞎猜什么?陆国公和楚楚是那么不知礼数的人吗?你若是实在着急,就去大门口看看,在我眼前晃什么晃?”
罗谦一听这话,豁然开朗,双手分别抓住安乐郡主的两臂,赞赏的说:“夫人你真是聪慧,我这就去前门!”说完,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诶……”安乐郡主没叫住他,只得无奈的随他去了。
说来也巧,罗谦刚出门,便见到一辆马车远远驶来。不一会儿,便在罗家门前停下,待车停稳,下来的果真是陆修齐。陆修齐将手伸给还在马车上的罗婉言,还未碰到她的手,便被罗谦撞到一旁。
陆修齐忙向罗谦行礼,道一声:“岳父大人!”哪知这岳父大人睬都没睬他一眼,心心念念看着马车,将手伸进马车:“乖女儿,快下来,爹爹接着你!”
未嫁人时,罗婉言也偶有几天不见爹爹的时候,但从未觉得有任何不适应。这回才两三天不见,听到爹爹的声音,她便有心生亲切,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罗谦将她牵下马车,见她眼眶红红,转身便厉声问:“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负我家言言了?”
陆修齐不知他何出此言,又不敢辩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罗婉言。
罗婉言也不欲让这好不容易的回门变得不快,忙拉住自家爹爹道:“爹爹,修齐哥哥没有欺负我,只是我想爹爹了!”
这下不单是罗婉言眼眶红红,罗谦也眼眶红红,父女两人又的确有几分像,这下更是像一对兔子父女。
罗谦带着罗婉言进门,并未多给陆修齐一个眼神,还是管家跟着自家老爷出来,发现姑爷回来,热情地引着姑爷回了正堂。
安乐郡主自然也是想女儿的,眼看着女儿进了门,内心的激动和思念不比罗谦少,让罗谦好好招待陆修齐,便带着罗婉言去了后院。
罗婉言见四处没人,一头扎进了娘亲怀里,惹的安乐郡主也泪水连连。
母女俩激动过后,安乐郡主才细细打量了她,蓦地道:“言言,你是不是长胖了?”
罗婉言:“……”
这母女情怕是不复存在了。
“我见你脸上好像圆润了一点儿,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自然不是错觉。这几天在陆家,她无所事事,没怎么锻炼,偏偏吃的又多,自己都感觉肚兜有些紧了,无怪母亲了。
不过这种事情坚决不能“承认:“当是母亲的错觉。我初到陆府,吃喝不太习惯,就有些水肿。”
安乐郡主见罗婉言的确好像只有脸上圆润了一些,身材还是那么纤瘦,便信了她的鬼话,还心疼的说:“不如你今日回去时将府医带上,也好帮你调理。”
“那怎么行?”那不就露馅了吗?罗婉言意识到自己预期有些急切,缓缓道,“娘亲不必担忧,陆府的府医不比咱们府差,只因刚成婚,我不太好意思就麻烦府医,待我回去,立即便去看大夫,可还行?”
安乐郡主想了想,自己的确是有些小题大做,遂同意了。
而罗婉言心想,若是母亲知道自己才新婚第二天,就被府医知道了那等事,还不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