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齐哥哥,实在抱歉,我中午一个人,向来吃的少,小厨房只做了我一人的饭食。想来大厨房还有饭食,我让人去取,不过肯定是有生姜了。或者,你再等等,等小厨房做完我的饭食,再帮你做?”
“不用,”陆修齐忙阻止,“让马平去大厨房取来就是了,偶尔一次不打紧。”
罗婉言在心里偷笑,没想到陆修齐撒谎的表情居然这么可爱。
“马平去前院了,这等小事我吩咐落雪一声就行了。”罗婉言说完走出房间,对落雪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自然不可能去大厨房取餐食,陆夫人知道陆修齐夫妻二人甚少吃大厨房的餐食,所以并没有让人预备,就算去取,应当也是下人吃剩的残羹冷炙了。
罗万以内吩咐落雪,让小厨房另帮陆修齐做一份加生姜的,也让他吃的舒服一些。
罗婉言又走进房间以后,见陆修齐还是扭捏局促着,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有心转移他的注意力,便想跟他讨论一下今早看的的一本书。
她上前将书柜打开,原以为自己随手将书放在书柜里了,却没想到连找了几本都不是自己看的那本,正要放弃,柜子角的木盒子却“咕噜噜”滚下地。
陆修齐捡起木盒,仔细一瞧:“这是那日娘亲给你的改口礼?”
罗婉言见陆修齐已将木盒拿到手里,便也不欲盖弥彰地将木盒放回了,大大方方地回应:“是啊,娘亲给的,据说是您家最重要的东西呢!”
陆修齐将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致的玉佩,玉佩后面还刻有一个字印。
这个“印”字正是先帝的名讳。
陆修齐显然是知道这枚玉佩的来历,便向罗婉言解释道:“这的确算的上咱们陆家最重要的东西。当年祖父跟着先帝南征北战,先帝感念祖父劳苦功高,便赐了这枚玉佩,并告诉他,这枚玉佩就是死金牌,可以保一人不死,也可保天下人不死。不过它只能用一次,用过以后,就会由皇上亲自摔碎它。听说,我祖母便是在我娘第一次向她敬茶时,将玉佩给了她,代表着陆家将未来的家主和陆家的性命前程都托付给了我娘。娘常开玩笑说这负担过重,她担负不起,要我趁早娶亲帮她分担,现下果真转给你了。”
陆修齐认真观察罗婉言神色,见她脸上并无太多疑惑神色,反倒自己有些迷惑了:“若是你不想要,让我娘帮你保管也行!”
“啊?”罗婉言仿佛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不必了,不能辜负娘亲的……信……信任。”
陆修齐见她神色异样,想要追根究底,问她发生了什么,恰在这时,落雪在外称饭菜已经送到,催促他们用饭,便作罢了。
吃饭时,陆修齐见罗婉言神色转好了一些,只是还有些郁闷的感觉,便问:“言言,今日发生了什么吗?怎么有些闷闷不乐?”
罗婉言抬头,见陆修齐正关切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暖,愧疚又多了几分:“没,没什么,只是在家待着有些闷,下午出去院子走走就好了!”
陆修齐在军营生活惯了,吃饭很快,加上今日的饭菜和他胃口,罗婉言才吃了两口的功夫,他碗里的饭菜便见底了。陆修齐放下碗筷,道:“明日我休沐一天,军中的兄弟们约我出去踏青。”
罗婉言莫名看了他一眼,想着这莫非是在自己我报备,便道:“好!”
“那今日我们早些休息,让落雪准备好明日要用的饭食,路程有些远,咱们明日一大早就出发。”
“我……我也去吗?”罗婉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同僚都已娶妻,说是都会带着夫人一同前往,因此,我想你也陪我前往如何?”
罗婉言一口饭食卡在喉管,见陆修齐直直盯着自己,竟然觉得那眼神可怜兮兮,她咽下饭食,艰难地点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