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化为透明,急切地伸出了手,指尖直接穿过了他的手扑了空,大叫着,“月初!什么情况?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不要,我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我才刚记起你,不要走!!”
“对不起,原谅我言而无信,替你做了这些决定,阿初,再见了……”月初看着他,笑着说着说道,语气里带着伤感,透明的身影瞬间飘散,像是满天的流星短暂的可怕。
“月初!”观月看着月初消失的身影,大声叫着,眼泪止不住地久了下来,砰咚一声,观月跪倒在地,捂着脸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说好的会跟他一起见证网球部的脚步的,他说好的会让他回家的,为什么不等他,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肯相信他,他才记起他啊,泪眼模糊之间观月想起了之前听到的声音,对,五月,五月一定有办法的,它一定可以的。
“五月!五月!我求你帮帮月初好不好?”
“帮帮他……”
“五月!”
任凭观月怎么叫,五月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直到最后声音都哭哑了五月也没有出来,观月这才是意识到,原来月初除了他,真的没有人会帮他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女性特有的温柔,声音由远及近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他突然响起是二姐的声音。
由依端着保温盅看着守在床边的大姐观月蕙理,望着病床上还没醒过来观月走过去将手里的保温盅打开取出里面的便当递给她,问道,“怎么样?有醒了吗?”
蕙理推了推眼镜接过由依递来的便当看着气色依旧不太好的观月,摇摇头说道,“还是没有醒,再等等看吧,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他们走了?”
“嗯,都劝他们回去了,与其让他们在这里等小初醒来还不如让他们回去休息,毕竟突然发生这种事那群孩子估计也吓得不轻。”由依点点头,要不是雅臣通知她,恐怕她和大姐还不知道发生小初发生这么大的事。
蕙理拿着筷子便当里的食物还没吃上一口气看着还不醒来的小弟,顿时也没有胃口,又合上了盖子叹了一口气,“劝他们回去也好,这几天辛苦由依你了。”
“说什么辛不辛苦,这几晚上都是大姐你守在这里陪小初,最辛苦也是你,小初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由依摇摇头说道,她知道大姐比她还要辛苦,作为家里的老大心疼弟弟躺在这里又不能当心她们的面表露出来让她们担心,这种心情比闷在心里还要让她难受。
观月半睡半醒听着她们的声音,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片白色,还伴随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他这应该是在医院?
医院?月初!对,月初呢?
“月初?月月初?”
观月叫了几声也没有见月初回答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月初该不会真的是……那些记忆都是真的?
“不用再叫了,他走了……”五月突然出声说道,声音听起来比比平时还要沉闷。
“我,我不信!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他会……会消失!”
观月情绪激动着忽然一下坐起来大声反驳着,把床边的蕙理和由依吓到了,两人看着突然惊坐起来的观月,嘴唇微动还没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就看他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由依看着他泪流满面,心理一慌,慌忙说道,“小初?是哪里不舒服吗?二姐去叫医生!”
“不用去了,我没有不舒服。”观月看着她转身就走,沙哑的说道,下滑的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冰冷的感觉瞬刺痛着他的心。
蕙理看他情绪不太对朝由依使了个眼色,由依瞬间会意点点头开门出去去叫医生了,听到关门声蕙理抽出纸巾伸手擦着观月脸上的眼泪,心疼地说道,“醒了就好,怎么又突然间哭了?”
“哭了?”观月呢喃着,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感受到脸上的湿漉漉又突然笑了,抬头看着蕙理,声音喑哑的说道,“大姐,我睡了几天了?”
“今天已经第五天了,医生说你在不醒来就真的醒不过来了,不过还好总算是醒了。”
“醒了?可月初醒不过来了。”观月听闻后嗤笑着,只觉得心口一阵阵作疼,他睡了五天了,月初也……
观月又看着蕙理请求着,他要见琉生哥,“大姐,我想见见琉生哥可以吗?”
他接受的记忆里琉生哥也发现了月初的身份,他帮不了他,五月也帮不了他,那琉生哥一定有办法的。
“可以,不过要再检查一下身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