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散了后回到潮湿阴暗的山洞里拿东西, 发现他们换下的训练服都不见了, 大家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 倒是高中生提醒了他们一句,所有人看着被埋在土里的训练服, 顿时心里火气蹭的一下冒了起来。
“简直太过分了, 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简直就是可恶!”
“谁干的!”
不少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大声质问着, 气得额头青筋凸起, 恨不得把偷他们训练服的人给揪出来狠狠地打一顿, 不知道训练服代表着什么吗, 凭什么这么作践他们的学校和网球部。
观月抿唇看着脚下依稀能辨认出圣鲁道夫标志的训练服, 慢慢的呼出一口气, 紧紧攥着拳头指尖攥手心,用力到指尖微微发白,垂着眸子看着弄脏的训练服,睫毛又密又长遮住了眼里的光芒,慢慢的蹲下身子用手刨开了掩盖了土又抬手拂掉上面湿土。
心里对这里训练认识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 转头透着窗户靠在木屋里休息的三船,观月气笑了, 他们教练真得为了达到训练目的还真是煞苦心呢。
他们刚来直接训练也就算了, 居然还动了他们训练服,不知道这是训练服是代表着他们网球部吗, 这身衣服称得上是他们每个人的荣誉, 居然就这么被他们作践了。
大石看着大家气得不行恨不得跟他拼命一样, 慌忙拦着他们,劝解着,“大家都冷静下来,我们不能冲动!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一定要冷静!”
观月看着大石劝解着其他人,把自己的训练服叠好后转身往山洞里走去,他现在需要好好冷静一下,至于其他人怎么想的他管不到,他也不想知道,他知道是他自己现在必须忍耐下来,为了回去,为了月初他必须要忍住心里的不满。
经过大石的安抚后不少人心里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也不能对着三船发泄,只能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下去。
晚上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什么吃的东西,观月看着他们失望的表情,同时他心里多少也有了底,在这里真的是什么都需要自己自食其力,放回球拍后又出去随意找了一些可以吃的山果野菜,他已经不期待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了,填饱肚子节省力气才是最主要的。
三船教练能打击他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必须保证自己有充足的体力跟他周旋较量,就随意找了几个野果解决着晚餐。
匆匆解决晚餐后他又寻着之前找吃食时看见的小河,拿着洗漱用品洗漱顺便将身上汗涔涔的衣服以及训练服给洗干净,回来后看大部分人都已经靠在石壁都已经睡着了。
观月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绕过他们,坐在火堆烤着湿漉漉的衣服,望着昏暗的山洞,眉头拧成团,他们的生活已经和野外求生没什么区别了,默默地感叹着,看着大家都回来后又继续烤着衣服。
等着衣服烤干后都已经下半夜了,观月看着所有人都睡着了,听着外面的风声转头瞥见他们哆嗦着身子,似乎有些冷,目光犹豫看着网球包里的外套,他知道集训多半不会轻松,所以就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望着他们微微叹着气,起身小心地拿出自己的外套,又蹑手蹑脚地绕过其他人走过去将衣服给柳和真田他们盖上。
看着对面不二微皱的眉头,观月抿了抿唇,目光有些复杂,他和不二哪怕有再多的误会也掩盖不了不二帮过他的事实,所以也将手上最后一件外套给他盖上了,然后才抱着自己的训练服出去换好衣服后才回来,最后才拿着不要的衣服找着周围稍微干净的地方垫着,披着稍微厚点的衣服直接和衣而眠,手还摸着身侧半开露出缝隙的网球包里的球拍。
在这荒郊野外他不敢睡得太熟也不能不休息,只能保持浅眠的状态休整,而且他还是放心不下那个三船教练,不是他多想,看着三船教练严厉的模样,他更不放心了。
万一晚上突然叫他们起来训练到时候一群人又要挤成一团换衣服,他才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换衣服的习惯,所以他宁愿换衣服也不要当着这多人的面换衣服,哪怕大家都是男生也不行,能忍受这种环境他已经尽力,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听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不少人翻着身继续睡着,他们爬了这么久的山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三船教练赶去捡球,从被送到这里他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当然不会浪时间。
深夜,山洞外面的风有些大,吹得到处呼呼啦啦的作响,声音有些大,漆黑的山洞里依稀还有几处摇曳的火把,山洞深处的灯光亮着,听着外面呼啦的风声,观月睡的不□□稳,眉头紧紧的皱着,不止他一个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呼啸的风给影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