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米慢慢也开始和我聊起一些他自己的事了。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他小学是怎么度过的,不过一直没敢问。就算问了,也就是“小学的同学对我都很好”这样的回答。算了,就当他是上帝派来的,让我在初中就确立了人生目标——积极保护他人的同学!因为想做到这点,也是一生的事了。
我当时没想多,也并没意识到,这就是喜欢了吧,不然为什么保护他人,想过一辈子都保护呢?
就这样来到八年级下学期。
现在我和沂米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平时我有空也带他去玩,尽量去相对安静、好一些的地方。我知道他没有社交能力,抗压能力也弱,他确实像温室花朵一样经不起风浪。为了保护,我几乎在校园无时无刻都跟着他。
同学们对我的偏心存有很大意见,为了不添麻烦,我也尽力去安抚和解决。
我经过多次交谈也发现,没有一位同学能像沂米一样,这样的单纯了。世上正缺这样的人才。
如果有打架之类的事(很少),就带他去办公室避风头,或者去其他偏僻的地方,例如空教室等地躲一阵。
一直这样下去,要耗去不少心力,我很快意识到,毕竟是班集体,相对而言,“远水难救近火,一手难以遮天”,我再厉害,再提防,他们嫉妒的情绪总有一次,会有人带头,喷发而出。
我头一回有了无力与危机感。
我做的一切是无用功?我做错了吗?
倒是目前看来,沂米还是无忧无虑地生活着。每次一看到他开心地笑,我也跟着开心。他是真不擅长回报,只会总请我一些东西,我也试着教他“可以为我讲讲题”,因为我成绩在班级中等偏上,想和他突破一下难题。
可是,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些问题,还没完全教会他报答的方法。
变故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