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看了远处一眼,又催促道:“说啊,哪儿还有不妥当吗?
“没了,挺好。”
萧奕话音刚落,萧弘就抬手跟赶个苍蝇一样,“行了,那赶紧滚吧。”
说完,他便大步朝远处一老一少的身影走去。
贺惜朝来了。
贺惜朝没有真对萧弘生气,这傻子的脑回路总是跟旁人有些不一样,作为正常人他总得体谅一二。
“惜朝,没砸痛你吧?”萧弘把花一倒下去就后悔了。
贺惜朝摇头,“没有,不过你就不怕里头混有石子,砸我满头包吗?”
要不是这儿人来人往,萧弘真想痛哭流涕抱住贺惜朝大腿深深忏悔,可现在只能赔笑地跟着他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当时就光顾着嫉妒了,没想那么多。”
“嫉妒?”
“是啊,你知道有多少姑娘哭着喊着要嫁你吗?还有萧宇的妹妹,她们能扔花给你,我当然也能,而且扔的比她们多!”
坚决捍卫他正室的地位!
真是幼稚的可爱。
贺惜朝微微一笑,随手拉了拉萧弘的衣襟,又镇定地放开,提醒道:“那待会儿你可得想好怎么帮我拒绝掉。”
萧弘疑惑,“拒绝什么?”
“本人年十五,新近状元,才貌双全,家世显赫,前程似锦,并无婚配,你说皇上有没有想要保个媒,送我个双喜临门的冲动?”
贺惜朝说着,便双手背后,优哉游哉地撇下英王径自往前走。
萧弘惊呆了。
贺惜朝这个状元实在太耀眼,坐在那儿,哪怕一句话不说,就喝个酒,吃个茶,都有各种目光往他那儿瞟。
萧弘追溯着目光出处,皇亲国戚,百官重臣都有,一个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这也太受欢迎了吧!
忽然天乾帝笑呵呵地问起魏国公:“不知魏国公可有为今科状元定亲?”
魏国公一听,这是准备赐婚啊!当即欣喜地起身答道:“回禀皇上,因惜朝年幼,一心读书,未曾定亲。”
“好。”天乾帝笑着点头,“那朕给咱们的状元郎保个媒,来个双喜临门,如何?”
“多谢皇上……”
“不行!”
魏国公还未谢完隆恩,就听见一声斩钉截铁的反对。
声音之大,态度之决绝让所有的声音顿时如琴弦断裂一般,戛然而止。
琼琳宴上消无声息,所有人都望了过去,没想到却是英王。
就是端着茶杯的贺惜朝都惊讶地看着他。
萧弘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而说出口后他的心便提起来。
因为理由还没想好!
萧弘居然会反对,天乾帝愣住了,等回过神来便问:“弘儿,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那自然是你儿子看上的人怎么好再给他娶老婆!
萧弘在心底呐喊,可终究不敢说出口。
“弘儿?”天乾帝又问了一次。
萧弘急得鼻尖隐隐出了汗,脑子一片空白。
贺惜朝放下茶杯,心下一叹,正要起身替他圆话,萧弘忽然急中生智,霸气无比地说:“儿子都打光棍呢,他怎么能走在我前头!”
此话一出,萧弘忽然淡定了。
他干脆霸道到底,“父皇,二弟三弟没办法等,我总不能还得落在惜朝身后吧。当初咱俩可是说好的,他得等着我。”
天乾帝皱了皱眉,他看了贺惜朝一眼,觉得萧弘这么做有点伤感情。
贺惜朝于是起身,双手一叩温和道:“皇上,臣与殿下有约定,必不先于殿下娶亲,况且臣也实在不忍心殿下孤苦伶仃,暗中作妖。不然,再来一筐子的花砸下来,可就吃不消了。”
说到最后,他的神情稍显无奈,可语气戏谑,甚至还带着一份宠溺和放纵,“反正臣小他三岁,不着急。”
而萧弘的这次恶作剧他并未放于心上。
说起这框子的花,有些人还不知道指什么,经旁人一解释,顿时瞠目结舌。
都说英王做事荒唐,毫无顾忌,没想到真是如此。
凭天乾帝对儿子的了解,这种事情,臭小子是真做得出来!
他瞧着抬着下巴,一脸本王就这么做了,能拿我怎么办得萧弘,真是头都要痛了。
且这人还没什么自觉,照旧对着贺惜朝挤眉弄眼。
而贺惜朝只是抿着唇笑,对他颇为包容,似乎已经习惯了。
最终天乾帝摇头叹息道:“惜朝,你能忍这小子九年,当真不容易。”
萧弘不高兴的撅了噘嘴,没反驳。
然而心中却说,哪止九年,还有一辈子呢。
贺惜朝说:“皇上,殿下一片赤诚之心,待人以真,这并非什么坏事。惜朝也有诸多任性之处,殿下从未计较。”
“行吧,那只能委屈你了。”两人没闹矛盾就好,天乾帝便放心了。
“多谢皇上体谅。”
说着,贺惜朝看向萧弘,后者也正望着他,相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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