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眯着眼睛一笑说:“行了,不说这个了;张伟,谢谢你能陪我来这儿。好多年了,都是我一个人来,这里很空旷,荒无人烟,蛮吓人的;不过有你陪着,好多了,不怎么孤独了。”
我就说应该的,你帮了我那么多,如果连这点小要求都做不到,那我还是男人吗?!
后来刘媛媛不说话了,就那样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眼睛呆呆地看着那座孤坟;夕阳落山,夜幕降临,。
山坡上的风,传来阵阵呼啸,一个人、一座坟,在星光下,就那样呆呆地伫立着;我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感觉,孤独却又悲伤。
那晚,刘媛媛一直发呆到深夜,我们才开车去了镇子;车停下以后,我们去了她姥姥家,一座低矮的房屋,里面落满了灰尘。
“姥姥在我妈去世的第三年,也走了。”刘媛媛拿着抹布,擦了擦矮小的木桌说,“我每年都会来一次,看看母亲,看看姥姥,看看这个给我留下过,几个月美好回忆的房子。”
说到这里,刘媛媛无奈一笑说:“二十多年了,我的人生,却只有母亲重病时,那几个月的美好;她是个好人,只是走错了路……”
深夜里,刘媛媛没和我怎样,我们就老老实实,躺在那张狭窄的床上;她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只是我们都没睡,大概是今天的话题略微沉重了。
第二天清晨,我们打井水洗了把脸,接着她开车,带我去镇子上吃早饭。
吃饭的时候,王美玲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随便敷衍了几句,说很快回去,回去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挂掉电话以后,我刚要拿起筷子吃饭,不远处的一桌,突然传来了议论声。
“哎,那个不是咱们镇上的小野种吗?”
“哎哟,还真是!你可别说,女大十八变啊?跟他妈长得一样骚气!”
“行了!看看人家,现在都开跑车了,人家比你们过得好,瞎议论什么?!”
“呵!开跑车了不起啊?说不定跟她妈一样,也是个卖的呢?江州那边大款多,想要点什么,还不是简单的和什么一样。”
“我有你妈!”摸着桌上的碗,我猛地转身,狠狠抡过去说,“都他妈给我住口!再多说一句,我弄死你!”
那时候,我真的憋不住了;刘媛媛的身世那么可怜,这些混蛋,他们却这样说她;尽管她不干净了,可那是她自愿的吗?她想这样吗?哪个女孩,不想干干净净地活着,谁不想要一个好的家庭?!
碗砸过去,顿时崩了那桌人一脸粥;当时有个人,立马就不乐意了,扛着凳子就要跟我打;我也猛地站起来,这狗日的要敢动手,我会揍得他,跪地上给刘媛媛道歉!
一看我们剑拔弩张,媛媛赶紧拉住我,朝那边说了声对不起。
那边也赶紧站起一人,一边拉架,一边跟我们道歉。
后来刘媛媛把我拽上了车,进到车里,她就哭了。
我说:“你哭什么?那帮人就是傻逼!你不用在意他们说什么,一群农村杀马特!一点世面都没见过,只会欺负弱小,靠取笑别人过活,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听我这样说,刘媛媛含着眼泪一笑说:“张伟,谢谢你!他们说什么,我并不在意;只是你,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为我出头的男人。”
我无奈一笑,心里面想,完了,这下子更要爱上我了,操!
我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在你受欺负的时候,我还冷眼旁观,那我跟人渣,还有什么区别?好啦,走吧,去山上看看你姥姥,看完咱就回江州吧。”
她微微一笑,朝我眨了眨眼睛说:“就这么着急,去见嫂子啊?!你和嫂子也才两天没见面没做艾吧,这么迫不及待,难道前天晚上,在我身上你没有吃饱?”
我额头上三根线下来,尺度能不能小一点,不要弄的这么直接粗暴吧,更何况是一个女孩子。
那天上午,我们去她姥姥坟前,放了些贡品;接着她开车,直接带我返回江州。
经过了这一趟,我感觉对刘媛媛这个陌生的女人,慢慢的有了了解。
回江州的路上,开了半个小时后,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经过这段时间,和刘媛媛已经混熟了。
咳咳!
干咳了两声过后,我开了口:“媛媛,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我陪你来这里,你就回答我那个问题的。”
“张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吗?我感觉你挺奇怪的。”刘媛媛瞥了我一眼,充满了警惕。
“我不是说了,只是单纯好奇,想看看是谁在用游戏笔记本,你也有玩游戏吧?应该知道那种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就是学柯神医和死胖子两个人的风格,胡说八道,吊儿郎当。
乱说一通。
刘媛媛点了点头,轻叹:“我谅你这么怂,应该也做不出什么坏事来,算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好啊,说!”我浑身一颤,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刘媛媛身上,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
“你说的那个房间,是我爸住的房间,那个什么惠普的笔记本,是他的电脑……”
当刘媛媛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我一下子愣在了座位上,仿佛看到了晴天霹雳一样震惊?
什么?刘媛媛的爸爸?刘永福?
那是刘永福的房间?酷酷猫是刘永福?
这不可能!
我在心里面大声叫喊了起来,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