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昔日我借着陛下的宠爱风光之时,我这屋子的门槛都险些被宫妃们踏破,如今我落魄了无人问津,仅得你一人来看望我,多么好笑。”
风清河站在那里笑得灿烂,仿佛在说一件真的十分可笑的笑话似的。明明这是一句讽刺意味很明显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只余凄凉,不觉有半分讽刺。
“得了,知你心中郁结难消,不如说出来,若是能帮你我必然帮你,即便帮不得至少你心中会畅快许多。”
秦毅走向风清河,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绕到他背部拍了拍,一副知心大哥大的模样,不过这也确实也安慰到了心情处于低谷状态的风清河。
“我……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
风清河不动声色地躲开了秦毅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示意他自己没事,不过是心情不太好而已。
“你我同一天进的宫,虽然进宫方式不太一样,但是我们的处境是一样的,你有什么地方不愉快的大可不必藏着掖着,我总能替你分担一些的。”
秦毅的手悬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一温暖的支持,无形中给风清河干涸的心上注入了点滴泉水。
久旱逢甘露,他终于打开了自己的心扉,“哎!实不相瞒,我惹了陛下不快,或许陛下……永远不会再传召我侍寝了……”
“事情有这么严重?你是哪里惹到陛下不悦的?”
望着秦毅有些好奇的双眼,风清河眼中隐隐聚集了些许泪水,微微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吧……事情只因那日狼王来陛下的行宫说起……”
“什么!?此事怎的还扯上了狼王?”
得到风清河的答案,秦毅就更为疑惑了,狼王不是与女皇是一见面即大打出手的死对头吗?
“狼王从前与陛下是死敌,不知从何时起,狼王竟改了念头想与陛下结亲,对陛下纠缠不休,可陛下仍旧不同意,所以狼王对我下了警告……”
风清河支支吾吾,话不知从何说起,却又三分说明,七分隐晦地向秦毅传达狼王对女皇势在必得的心态,接着说道:“他警告我不许与女皇太过亲近,否则诛我全族!并且,他……他还说,若是仍有其他与妃子欲接近陛下,代价与我一样!”
他的话半分真半分假,秦毅倒是信了个九分,先前生起的些许幸灾乐祸在听到风清河的后半句话后便荡然无存,脸色大变。
“狼王若是当真如此,简直欺人太甚!”
秦毅愤恨地甩了甩衣袖子,表面上很是生气,很为风清河打抱不平,然而内心却怂得不行。
“秦大哥,此话我只与你一人说,你可万万不要说给其他人听,得人心惶惶……”
风清河突然背对着秦毅,假意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水,语气有些微的颤抖。
“你放心,我必然不会说!把心事说出来后是不是心情好些了?”
秦毅得到了风清河的答案,已按捺不住想要走了,风清河一眼便看出了秦毅的坐立难安之态,自然很善解人意地下了逐客令,道:“秦大哥,你不必担心我,小弟已无大碍,你若有事便先回去,改日再来我宫里看望我。”
“好,那我便改日再来,你保重自己。”
望着秦毅匆匆而去的背影,风清河无奈地扯开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争与不争,在这深宫之中,本来就不是他说了算的,既然大家都想争,那便一起玩玩吧!即便他是狼王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