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世钦房中出来,陈相与漫无目的走在路上,江世钦的满腹谋略让他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昔日青涩光景逝去,如今是风谲云诡的二十年后。
四周空寂,他一个人走在偏僻的小路上,人在安静的时候通常会忆起旧事。不知为何又想起当年他刚下山时场景。
那时,剑庐旁边的青笋刚开始抽芽,火蕊银光开的正好,艳丽的赤色从山顶摧拉枯朽的烧到山谷口,同清平君一起停在了迷阵前。
“长清,此番下山要注意安全。”
“不要勉强自己,若觉得自己选择的路走不通了,便回来吧。”
“尘世纷杂,切记要有一颗仁爱之心。”
“只要初心不改,你便不会失了回家的路。”
那时山风徐徐,白衣摇曳,清平君一句又一句殷切叮嘱,随着他踏进迷阵。
江湖路远,斗转星移。
那年清平君黯然归去,不知他现在如何。
“师父。”陈相与低喃。一双白鞋在身前停住,抬头见是江西泽,此刻他的眼中毫无神采已经同瞎了无异。陈相与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江西泽准备无误的抓住。“看得见,无妨。”他知自己如今的模样,情蛊最近虽然消停了许多,但还是有影响的。
“西子……我……”
江西泽看着他。“何事。”
陈相与见四周无人,自己不知何时行至火蕊银光院外,拉起他的手道:“跟我来。”
踹开院门拉着江西泽进去又回身把院门锁上。
江西泽看着他一系列诡异的举动,疑惑道:“何事?”
陈相与转过身来突然就勾住他的脖子,吻了过来。
江西泽明显有些诧异,半晌才有动作,轻轻吻着而后逐渐热烈回应,陈相与勾着他的脖子,顺着他柔软的头发缓缓摸往上摸至头顶,玉簪拔出,发簪散开,江西泽无视自己的头发,呼吸逐渐粗重。
陈相与的手滑至腰间,勾开他的腰带。
“你做什么?”江西泽微微分开二人距离,低沉的看着他。他的头发遮在脸庞,看起来有些危险。
他邪邪一笑,自从吃了逆魂丹,陈皮的壳子便与他的魂魄相融,面貌已接近当初的模样,这么一笑自然是邪气魅惑。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你想做什么。”
这一举动十分具有挑逗意味,江西泽移开目光,深深吸了口气。
陈相与眨了眨眼,以为他要像上衣一样压制自己的兽性,结果下一瞬便被扑倒在草地上,倒下之前,江西泽伸出手垫在他的头下,防止碰到,陈相与感觉到他冰冷的体温。
“额……”陈相与小声的□□一声,连忙捂上自己的嘴。
江西泽低沉道:“没关系,叫出来。”
“不行。”陈相与感觉他的手正在身上游走,所过之处变的热起来。“被人听到不好。”
“没关系,整个江家都是我的。”江西泽缓缓分开他的双腿,陈相与突然抑制不住的颤抖。他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腕,想要控制住心中油然而生的恐惧,但无论怎么压制,还是发抖。
江西泽很快便注意到了,长长叹了口气。将他手腕从嘴里拿出来,看着上方的牙印,在陈相与的头顶上亲了亲。“好了,别怕。”将他在怀中抱了会儿,等到陈相与不那么抖了,才起身去穿衣服。
“不要。”陈相与从身后抱住他,“别走。”
江西泽的身体状况不能再拖了,再不解蛊,就来不及了。
“你怎么了?”江西泽转过身来看着他,有些奇怪他今日的异常。
“我……”陈相与避开他的目光。“你就当我欲求不满行不行。”
江西泽淡淡道:“理由。”
“是因为你觉得我快要死了吗?还是……”还是什么,他没有说,垂下眼,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陈相与身上。“回去吧。”
陈相与咬了咬牙,他知道江西泽是想的,但他再想也不会强迫自己,伤害自己,只要他露出一丝恐惧他都会停下。
他烦躁的额前头发推到脑后。“婆婆妈妈烦死了!”上前两步,直接拉着江西泽,两个人一起摔在草坪上。
“你做什么!”江西泽轻蹙眉头,有些恼了。陈相与将他穿了一半的衣服又扒下来。
“叔叔今天就想要了你,如何。”
“别这样。”江西泽忙将他拉起来。“你今日究竟怎么了。我没事,也死不了。我……”
陈相与坐在他的腰间,胳膊上还挂着褪了一半的上衣,邪邪笑道:“我知道,但我今日就想欺负你。”
江西泽道:“你疯了。”
“我不是他。”
陈相与疑惑道:“谁?”
江西泽抿了抿唇。“清平君。”
陈相与不解道:“这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行……那啥之事,为何突然扯上我师父。”
“你喜欢他吧。”
陈相与道:“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