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她这一生都不想和别人分享的男人……
……
“听闻骋王殿下通音律,不知可愿意弹奏一曲?”
殿宇里,老宫主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脸上——他脸上的面具梦魇,他一眼识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孩子之间那些微妙的小把戏,他一眼看穿,这场婚事也就这样定了下来,但最关键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个。
慕容骋恭恭敬敬的回答,“自然可以,不知前辈想听什么?”
“陶潜有云,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骋王可习得无弦琴?”老宫主白色衣袖挥出,一架足足两米长的无弦琴出现在慕容骋面前的桌上。
慕容骋点点头,“前辈可想听《绿水》?”
“好。”老宫主轻声的应了一句。
青山不墨千秋画,绿水无弦万古琴。
若能杯水如名淡,应信村茶比酒香。
这无弦绿水,不过琴师自己沉静在淡泊宁远的青山碧水幻想之间,无弦自然无音。
慕容骋明白,想听这绿水的人,不过是因为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听得不是琴,只是太多无处安放的情愫,又或者,是难以启齿的过往……
屋里静的可怕,许久之后,那水一般的沉静温雅的人才轻声的问,“教你弹琴的人,可还好?”
“一切都好。”慕容骋心里一怔,却也老实回应。
他的琴,是琴婆婆教的,离花宫老宫主,或者和琴婆婆之间有些瓜葛也说不定。
顿了顿,他又道,“婆婆说,她不是世上最好的琴师。”
老宫主叹息一声,道,“我也不是世上最好的神医……”
慕容骋还想问什么的时候,老宫主道,“孩子,去陪暖儿吧。”
“是!”慕容骋退下,悄然走了出去!
外面的梨花纷纷扬扬,这是一个梦幻一般的世界。
君轻暖歪在白玉台阶上,手上抱着一坛胭脂泪往嘴巴里灌。
小脸红扑扑的,像个自由随性的孩子。
慕容骋调整好情绪,在她身边坐下来,低笑,“怎么,夫王才离开一会儿,暖儿就借酒浇愁了?”
“才没有,我只是有点紧张……”君轻暖放下酒坛子,表情看上去怪怪的。
“紧张什么?”慕容骋把她拉进怀中,轻笑,“是怕你娘嫁人之后,继父对你不好么?”
“咳咳……”君轻暖一阵猛咳,扭头来盯着他问,“父王,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是故意的?”他一脸无辜,仿佛真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君轻暖一脸黑线,她是有些紧张,毕竟订婚之后以后就要出嫁,然后变成一个人的娘子……
此时,她已经顾不上纠结慕容骋为什么一边和她亲亲蜜蜜,一边又要执着的娶离花宫主。
她只知道,最后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变成他的娘子。
而对于陌生的关系,她心生畏惧,不确定会不会未来是否像是现在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