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骋顿了顿,道,“曹渚救出南越帝击退西秦大军之后,西秦人撕票,就把曹渚的母亲杀了,把头颅送了过来。”
“此事,一只都是曹渚的心病。”慕容骋眼底染上肃然,显然西秦这种做法,让他感觉不舒服了。
君轻暖闻言亦觉得过分,沉声问,“这南王和曹渚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南王的母妃,乃曹渚母亲的亲妹妹。”
“还活着吗?”
“活着,徐太妃已经快七十了,此战的关键,便在此人身上!”慕容骋言归正传,道!
“子衿的意思是,让南王说服徐太妃,劝降曹渚?”君轻暖明白了慕容骋的布局。
曹渚对母亲之死心怀愧疚,徐太妃若是出面相劝,他必定动容。
毕竟,他要守护的皇帝那个时候已经被慕容骋和君轻暖绑走了。
要救皇帝,他得投降。
要保全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也得投降。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死了,还连兄弟姐妹都拉下水吧?
而能去劝降曹渚的,只能是和其母亲酷似的徐太妃……
只是,不等慕容骋回答,君轻暖又恍然警觉,“你如何说服南王?”
“凤玄与南越相隔一道峋山,皇权有些鞭长莫及,需要有人镇守一方,而南王在三王当中势力最弱,三王夺位他毫无胜算……”
慕容骋眼底噙着胜券在握的笑意,“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许诺他将来成为南越王,你觉得他会动摇吗?”
“……”君轻暖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一句话来,“还说我会算计,我看子衿也不遑多让……”
“不然如何配得上殿下你?”他迅速的接上了她的话!
君轻暖被堵得没话说,只好问他,“什么时候动身?”
“殿下说什么时候便什么时候,子衿……奉陪便是。”他站直身子,伸手环住了她肩头,“等子熏回来一起。”
“为何?”君轻暖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带上子熏。
“将南楚帝带走之后,你和子熏两人带着他回来,我去见南王。”
……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年逾五十的曹渚站在城墙上,皱眉凝望远方,问身后的副将,“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昨晚派出去的斥候到现在没有回来,眠城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副将心生狐疑,“是不是凤玄根本没有准备对我南越出兵?”
曹渚眉宇拧的又什么几分,没说话。
副将见状,又道,“毕竟,南楚那边几天前便传来消息,凤玄军已经攻入幽灵谷。
凤玄西部关隘偃月关再次遭受攻击,西秦大军这一次可是倾巢而出,凤玄面临两处战场,压力已经很大了。”
这个时候,的确不宜再出兵南越。
可不知为何,曹渚心里总有一种不安,许久沉沉叹息,“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