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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让君轻暖重伤养着的风帝,这会儿反倒自己先养着了。
此时此刻,她盘坐在迎风阁的床上,痛的龇牙咧嘴,正在缓缓修正骨骼,促生掉落的牙齿。
对于她而言,这种伤不算什么,屈辱大于伤害。
一个天将正坐在边上帮忙,眉毛拧的紧紧的,“陛下,属下觉得,慕容骋是在刻意羞辱与您,他对你的惩罚,您不能在他这里待下去了,这看上去更像是再替玄女报复您。
您回想一下,曾经玄女在秘境的时候,这些屈辱她是不是都从您身上受过?”
天将苦口婆心的说着,希望风帝能听得进去。
可风帝心中有贪念,又当局者迷,再加上不甘心,又怎会听进去他说的话?
很多时候,人们会选择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风帝现在更愿意相信慕容骋这样对她,是对自己人的手段。就是对弟子严厉了一些而已。
她甚至还给自己找了借口,道,“不,他惩罚我,并非因为玄女,而是禁术的问题。
玄女对秘境的事情记得的并不是很多,即便是全都记得,也不会全都告诉慕容骋。
她不是那样的人。”
风帝自以为对君轻暖了如指掌。
的确,对于过去的玄女,风帝是玩弄在股掌之间。
可她低估了如今的君轻暖,也低估了慕容骋对君轻暖的感情和在意。
君轻暖没告诉过慕容骋这些,不代表慕容骋没有办法知道她的记忆深处都藏着些什么。
天将看着风帝这执迷的模样,张了张嘴,终极再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可他不是风帝,又怎会体会到得到修行心法之后,实力大涨给她带来的膨胀呢?
除非慕容骋明确的想要要了她的命,她是绝不会离开的。
她要学习更多的心法,直到有一天,可以和慕容骋一战,将他踩在脚下!
到了那时候,她今天所受的屈辱,都将被加倍的讨要回来,她要让玄女生不如死!
风帝眼底澎湃着仇恨的烈焰。
天将颇为震惊:原来一个女人的妒火,可以强烈到如此程度……
而此时,外面传来了很轻的敲门声。
很急的三下,两下,然后,缓慢的五下……是约定好的暗号。
风帝张开眼睛,道,“进来吧。”
一个身穿黑袍的女子进屋来,转身合上门,跪在了风帝面前,“弟子湘丝,拜见师尊。”
她的嗓音里,听不出来一丁点儿不敬。
但脑海里,却闪过各种破碎的片段:风帝在楚都城外苍荒而逃的样子,她刚刚进屋那一瞬,看到风帝鼻青脸肿的样子……
这样的一个女人,如何叫人信服呢?
湘丝垂着头,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凉意。
风帝没有留意到湘丝的表情,道,“起来吧,这边有些事情,本帝要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