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骞弯腰捡了起来,给它抹平了……紧跟其后,他也进了小区。
打开公寓的门,客厅静悄悄的,只有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扭动浴室门把手,进了里去。
扑面而来的热气,江羽骞只感觉自己进了一片雾蒙蒙的世界,视线不清,只隐约见得玻璃隔间后的裸体背影,水从两侧肩胛骨淌过,成两股水流滑落到股沟间。
撩人的赤裸景象,他不经喉头发紧,体内迅速蹿起一股热流。
江羽骞脱去了自己的衣物,赤脚进了玻璃隔断里,由于水声太大,周皓未曾听见这人开门脱衣的声音。
这会儿背后突然站了个人,况且,前面的那玩意儿还顶着自己的屁股,他还真被吓了一跳。
周皓关了花洒,热眼氤氲地问,“你干嘛?”
“今天在卫生间试试。”江羽骞的声音早已变得粗哑,眼神间满溢着醉人的欲色。
短短时间内,周皓的身上也像是着了火,随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那火也烧得越旺。
卫生间太小了,浴室里也太热了,它们根本无法去缓解年轻人体内的火。两人湿漉漉的,又从卫生间,辗转到了卧室里。
周皓的手死死掐进江羽骞的后背里,惹得身上趴伏的人嘶疼一下,不过动作依旧不停。
这一场拼尽全力甚至是挥霍掉所有精力的性事,使得周皓大脑里空成一滩水,什么都成了白花花的恍惚影子,他只是不停地用十根手指去掐身上的男人。
他就是要江羽骞疼,只有疼了,那人才能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这爱的成分里,多少有点无能为力,又有点虐爱的感觉。总之,是一场变态无望的爱情。
事后,按照惯例,周皓倚在床头点了根烟,今天的他没有再去挖苦一米之外的男人。
他昂着头,打着烟圈儿,一缕一缕的烟雾从他口中轻飘飘散向天花板。
屋子里太安静了,除了空调发出的“滋滋”声音,还有彼此几乎可以忽略的呼吸声,再无旁的杂音了。
许久,周皓缓缓吐出,“今天周几啊?”
江羽骞一声没吭,因为他完全不占理,好端端的,是他把那隐形的规矩给破坏了,最为滑稽的是,这条破规矩当初也是他自己定的。
“对不起……”
周皓猛吸了一口烟,嗤笑道:“对不起?从何而来啊?”
说着说着,他笑得更大声了,然后拿起枕头掷了过去,“你他妈还真拿我当炮友了!”
江羽骞从来没去真正思考过他俩的关系,牵牵绊绊也快三年了,情人显然谈不上,至于炮友,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绝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只是每个周六周天他会过来,周期性地,排遣欲望。他虽然内心深处憎恶这个男人,但是,他的身体无数次背离自己的意志,紧密贴向这人。
夜,越发得静,静得诡异。两人各据一角,心里各自盘转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