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帮他这么多,到头来居然被当成唯一的恶人。
攻满心憋屈,转身要离开,又觉得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攻站在原地想了几秒,突然心生一计。
第二天早晨,受费尽全力撑开眼皮,因为宿醉而头痛欲裂。
受迷蒙地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身上有点不对。
他挣扎着坐起来,低头一看,身上不知何时被换上了一件丝绸睡衣,而自己的衣物零散地躺在地上。身下的床单也一片凌乱,仿佛遭遇过一番灾难性的蹂躏。
受如遭雷击,僵硬地一点一点转过头。
攻侧卧在一旁,不知醒来了多久,正玩味地看着自己。
受:“……”
攻也穿着一身睡袍,袍带特意系得很低,不动声色秀了把胸肌,一脸“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的飨足。
受原本就突突作痛的脑袋这下子要炸了。
他拼命回想昨晚走进酒吧后发生了什么,却一无所获。
攻将他的神色看得分明,掐准时机笑了:“昨晚你可真热情。”
受一下子脸色惨白,神情中满是难以置信。
攻:“我只想让你留宿一晚,没想到你一个劲儿扒着我不放,想走都不让。”
受依旧将信将疑。
攻:“还强吻了我呢,一股酒味儿。”
受眼前一阵阵发黑,开始考虑立即去世。
“啧啧,后来我就却之不恭了。”攻火上浇油,“你嘴里还一直叫呢,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烫?”
受猛然把脸埋进双手。
攻终于撕开了他的咸鱼面具,激动中隐隐带着不安:“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受慢吞吞搓了把脸,嘶哑地说:“对不住。”
攻并不想听这个,又添了一把火:“别不好意思嘛,喜欢我就直说啊。”
受:“……对不住。”
攻:“不用客气,我又没吃亏。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他一句调笑还没说完,受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