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那小子可别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吧。”
受难得遇到攻束手无策的时候,帮着想办法:“他对我好像有点那什么,我去跟他谈谈?”
攻:“你跟他谈什么?他针对的是我。”
攻:“翅膀硬了,想证明自己不靠我了。”
攻:“啧,让他折腾去,长江后浪推前浪……还不定谁先死沙滩上呢。”
攻:“大不了我再捞回来。”
攻:“我捞回来他还得嫌烦。”
受:“……”
受笑了:“年轻人敢闯是好事啊。我儿子如果这么争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攻:“可我这儿还指着他挑大梁啊!”
受扭过脑袋,大着胆子亲了亲对方:“这可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想啦,我给你做饭去,吃什么?”
受今天不咸鱼了,轻快地钻进厨房去切菜,有些诧异于自己突如其来的精神。这关头有什么好欢喜的呢?
他低头准备着攻偏好的食材,半晌才惊觉,自己居然在哼小曲儿。
受的手一抖,菜刀划破了指尖。
他想明白了。
因为攻不再无懈可击,因为攻偶尔无可奈何,所以自己轻快了。
受呆呆地望着指尖渗出的血液。
他不懂对方看上了自己什么。他害怕对方只是乐于拯救。
他一直在焦虑不安,一直在患得患失,直到对方暴露出一个弱点——仿佛这样两人就平等了那么一点儿。
受瞥了一眼门口,没人。于是抽了自己一耳光。
受端菜上桌时已经面色如常。
攻眼尖地瞧见了他指尖多出的创可贴,握住他的手亲了两口:“下次别折腾了,我们出去吃。”
受有些走神,慢半拍地笑了笑:“别,让我做吧。也没法为你做别的。”
攻眨眨眼,耍流氓道:“有啊。”
片刻后。
攻:“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