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伴着热气喷在他的后颈上,季清痒的缩了下脖子,却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一时间昨天喝醉之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淹的他呼吸困难,脸都憋红了:
“妈的!你就这么塞了一晚上?!”
刚吼完就心虚似得,脸上的红色逐渐蔓延到全身,宿醉的脑袋更疼了。
孟然还很没眼力见儿的把脑袋埋在季清的颈窝,吧唧一声亲了口,声音闷闷的,听起来竟然莫名的有点委屈。
“不是你让我进去的吗?”
季清脑袋上青筋直跳,又不敢乱动,生怕孟禽兽借着晨.勃再来一次。他忍了忍还是没憋住,跟个被强迫的黄花闺女似得带上了哭腔。
“那是老子喝醉了!你现在快给我拔出去!”
孟然从善如流的点头,干脆利落的抽身,离开季清的时候还听到“啵”的一声,季清彻底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
“噗。”孟然埋在季清颈窝的脑袋动了动,季清感觉贴在自己背上的胸腔抖动起来,顿时恼羞成怒:“滚!!”
“咳,对不起,没忍住。”
季清才不理他,耿直的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结果脚一软——
“啊——!”
……
“啊——!”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闭嘴!”一只手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拍在赵奕的脸上,成功的打断了他的鬼哭狼嚎。
“我我我……”
“你什么你?”
“你你你……”
“我什么我?特么,被上的又不是你,你嚎个毛线球?”
被子里的人不耐烦的坐起来,赫然是孟然的前前……前情人周政。此时他身上布满了恐怖的青紫痕迹,跟被人打了似得,一只手还扶着腰,一脸没睡醒的起床气。
“操,早知道处男这么猛,老子就不该勾搭你。”
赵奕的脸腾的红了,底气不足的反驳:“谁跟你说老子是处男!”
“哟,咱们同寝室七年,我还能不知道你?”周政扶着腰光着屁股翻身下床,打算去洗漱,一边龇牙咧嘴的嘲讽赵奕:“再说,谁昨儿晚上碰一下就跟蒸熟了似得动也不敢动?最后还得老子自己来。”
赵奕不吭声,心说自己那是正人君子柳下惠。
周政进浴室前瞅了他一眼,看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啧了一声:“后来又是谁跟饿了几十年的大狼狗似得要个没完?”说完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狗啃一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