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已不服气,“生生现在是我的小表嫂,还是家族认证过的,毕竟家长都见了,那我就是他的表妹。陪我这样可爱又听话的表妹玩一会儿怎么了?晚上我再把他给表哥还回去就是了。”
李见著仔细端详她几眼,挑着眉说:“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佘已美滋滋地问道:“本小姐貌美如花?”
李见著吊儿郎当地说:“你的脸居然有这么大。”
佘已怒道:“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李见著与佘已一吵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佘已说不过就搬救兵,谢清让稍微皱起眉,并不想参与,他不感兴趣地给佘已丢过去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而后侧过脸来,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问祝生:“去别处看看?”
祝生点了点,临走前又往佘已那边瞟了一眼,笑眼弯弯地说:“我还以为佘已是讨厌李见著的。”
谢清让望着祝生,“讨不讨厌,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你呢。”
祝生歪着头,轻轻地问道:“讨不讨厌我?”
谢清让一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他淡声问道:“讨厌还是喜欢,你会不知道?”
祝生无声地笑,“可是我想听你说出来。”
谢清让没有搭腔。
他们乘坐的白色的游轮平稳地行驶在辽阔无际的海洋之上,一路劈风斩浪,压下翻涌的海波,卷起千堆雪。习习海风吹拂而过,挟裹着季风的温暖与洋流的潮湿,捎来南方的水汽。
夜幕沉沉压下。
最终佘已还是没能如愿去到赌场和酒吧。
她垮着脸坐在舞池旁的高脚椅上,百无聊赖地搅着玻璃杯里的果酒,杯中的冰块“哗啦哗啦”的响。佘已忧愁地说:“我要的是鸡尾酒、摇滚乐和蹦迪,而不是果酒、交响乐和交际舞。”
祝生单手托着腮,“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佘已嘀咕道。她瞄见谢清让站在窗边抽烟,李见著长在跟人勾肩搭背地称兄道弟,连忙大着胆子撺掇道:“生生,反正表哥顾不上你,我们偷偷溜出去玩吧。”
“赌场还是酒吧?”
佘已大言不惭地说:“先酒吧。要不然等我们输成穷光蛋,就没有心情再到酒吧玩儿了。”
祝生侧眸望向窗边的谢清让,笑着摇了摇头。
佘已还不死心,试图说服他:“生生,你不要、不要……”
她说到一半,卡壳了。
那边的谢清让似有所感地回过身来,深黑的瞳眸从佘已身上一扫而过,落至祝生那里,眉眼间的冷淡与疏离在望及祝生乌黑的眼瞳时,略有融化,却又不甚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