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生慢慢地说:“三岁,你长大了。”
系统闹完,脆生生地说:“什么病玫瑰呀,肯定是主人格又在吓唬你。”
“the sick rose.”
玫瑰生病了,病因是攀上花床的虫,它贪婪地想要占有玫瑰全部的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腐蚀着那娇艳的花瓣,而玫瑰对此视若无睹,沉沉陷入它所给予自己的片刻欢愉。祝生弯着眼睛笑,“他在警告我。”
“……他知道我,不安于室。”
温控器上显示的室内温度是26c,尽管如此,祝生还是有点冷。他侧眸瞟了一眼窗外的夜空,那里星辰黯淡,月影朦胧,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并没有完全拉上,它沉甸甸地压上白色的纱帘,冷风吹过,只能带起些微摆动。
祝生关上夜灯,侧过身子,“晚安。”
系统回道:“晚安。”
假期至此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祝生几乎没有出过门。这段时间的他太过乖巧,靳寒川不在,就自己在书房里待上一整天,安安静静地看书,而靳寒川从外面回来,祝生就会放下手里的书,有意无意地缠着男人撒娇,他喜欢坐在靳寒川的怀里,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软绵绵地同男人说话,但是往往说不了几句话,祝生就会被抱上床。
而他总是顺从的,甚至还带着几分刻意的引诱。
靳寒川倒是问过一次,彼时的祝生已然情动,他攀上男人的肩膀,脸庞潮湿,祝生轻喘着说:“我、我想多陪一陪你呀。”
靳寒川眉头一动,“这么听话?”
他的攻城略地让祝生惊喘出声,单音节的字硬生生拖长了节拍,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品尝过,身体的每一寸也都为靳寒川所占有,祝生仰起脸向男人索吻,他的声音甜腻得几乎可以淌出水,“……我很听话的。”
“舅舅,亲一亲我呀。”
靳寒川捏住祝生的下颔,依言吻住他的唇。
九月份如期到来。
到了开学的那一天,靳寒川亲自把祝生送到学校。
祝生报考的r大就在本市,且并没有住校的强制性要求,即使它不是t0p前10的大学,但是校园环境、师资力量与其它著名大学不相上下,尤以法律专业著称。而祝生过去所就读的私立高中里面,有大部分的学生都会把r大作为自己的第一志愿,所以祝生所在的高中也被已毕业的学长、学姐们戏称为r大附中。
“不用我陪你?”
靳寒川把车停在校门口,开学季的车辆太多,学校一律禁止进入,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方向盘,男人不悦地皱起眉,半晌后又侧眸瞥一眼祝生,语气淡淡地问道:“你自己可以?”
祝生点了点头,“只是报一个名而已。”
想了想,他对着靳寒川笑了一下,眉眼狡黠,“舅舅,我连你都睡到啦,难道还不可以自己报一个名?”
靳寒川嗤笑一声,抬了抬下颔,“自己下车。”
祝生笑眯眯地向他道别。
男人嗓音平稳地冲着他丢下一句“晚上我来接你”,而后倒没有立即离去,只是一只手撑着下颔,漫不经心地看着祝生走远了,才缓缓关上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