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适时地闭了嘴。
景一渭是在一个小时后到的。
一来,先是解释了一下,他爸妈坐了一晚上飞机累着了,不然一定过来拜访,然后解释了一下,自己从澳大利亚带了一点特产过来,想给大家尝一尝。
吕书和她老公被景一渭哄得开开心心把人接进来了,好茶好水待着。
楼家二叔是个自视清高自命不凡的人,好歹拿出了他觉得正常人应该有的样子,拉着景渭笑:“好孩子啊,你也累着了吧?”
景一渭也朝他笑:“年轻人嘛,我没事。”
楼涧一听,觉得他这是用了一语双关的修饰手法,暗示他爸妈不年轻了。
但是一想,他们一家互怼已经是常态了,这倒也没什么不对的。
楼涧连忙回过神来,等等,他这好像是入了景一渭妈妈的邪教了吧?
景一渭一一跟家长们打过了招呼,便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边的楼涧。
楼涧跟他的视线在空中交织了几秒,随即,他低下了头。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他忽然有些不安。
吕书拉了他一把:“傻站在那里干嘛呢?过来陪人家聊聊天啊。”
楼涧被吕书拉过去,跟景一渭并排坐着。
楼二叔趁机火烧连营:“你还别说,前几天楼楼一天到晚地揣着个手机等短信呢。”
楼涧一听这话就不对劲:“我等谁的短信啊?”
楼二叔朝他看了一眼,笑:“我怎么会知道呢。”
景一渭看向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促狭又揶揄。
楼涧做贼心虚:“哪里有啊!”
说完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何德何能,做了这个虚构的贼啊!都是他二叔在下套!
楼二叔见逗人逗得差不多了,过去跟他哥聊天去了。
吕书让人带着进房间去说话,楼涧没敢不从,起身朝景一渭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自进了屋起,景一渭便开始在他耳边跟他碎碎念这几天他都去干了啥。
“我去潜水啦,澳大利亚的海底超级漂亮的呀,见到了好多叫不出名字的鱼,还有还有啊,他们那里的潜水教练居然还有中国人诶,好新鲜,我爸妈不知道,三个人在那里飙英文,我都快笑死了,哈哈哈哈,最后那哥们来了一句,iefromtianjin,我爸一愣一愣,差点没跟人家打起来,说欺骗老乡的感情,哈哈哈哈!”
楼涧跟着笑了几声:“你要是在我们这边的湖里潜一潜,你也可以看到好几种你叫不出名字的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