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想很美好的,现实是很草泥马的,梁老头在上面又是写又是画的都讲的三题了,可叱咤风云多年的沈总依然一题都没听懂……
沈无舟一边看着梁老头手里唰唰刷的粉笔头,一边问道:“a为什么等于b?”
苏瑾辞面无表情:“你确定是在问我?”
沈无舟:“……”
沈无舟顿时有一种他当年没考上个好大学都是被苏瑾辞这么多年给带坏的!
苏瑾辞扭过半边身,脑袋往沈无舟这边凑了过来,啧啧两声:“老沈,你这是在做笔记?”
沈无舟把笔记本往另一边一扯,瞪了一眼隐忍发笑中的苏瑾辞:“不行么?”
苏瑾辞连忙点头:“行行行。”然后往窗外一看,浮夸的咦了一声,“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升起啊。”
沈无舟:“……”
这样的朋友不友尽还留到过年么?
苏瑾辞很贴心的安慰道:“别伤心,本来这种题就不是你能做出来的。”
沈无舟彻底放弃了这道从a=b又进化成了a=b=c的题目,手里转着笔,灵活快速完全不像他面对题目卡壳的脑袋,“那我能做出来的题是什么?”
苏瑾辞单手托着下巴,思考得看起来极为认真,然后他说:“九九乘法表会背么?”
沈无舟:“……滚。”
沈无舟眼看着苏瑾辞笑得趴在桌子上,蹦出来,琢磨着要不要把这货扔出去打一架。
为了不继续污染眼睛,沈无舟把目光从苏瑾辞身上移到了坐在前面的周阴身上。
周阴的头发有些自然卷,头发长了就会蓬起来看着有些乱,再下面是一节雪白的脖子,沈无舟一直怀疑他是不是从出生开始就没怎么晒过太阳,皮肤白得隐隐能看见血丝,周阴的坐姿很标准,背挺得直直,做幅度大的动作的时候肩胛骨会随之摆动。
反正不管怎样都好看。
旁边苏瑾辞看着沈无舟沉醉的小眼神,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怕是连唐美人是哪位都忘记了。
阴天风大,玻璃没关,风造反似的一个劲的吹着窗帘,苏瑾辞坐窗边上,动不动被窗帘布糊一脸,苏瑾辞终于忍无可忍的拿着亲爹让他时刻带在身边的《毛主席语录》压住了翩翩起舞的窗帘布。
苏瑾辞朝望夫石似的沈无舟喊了声:“老沈。”
沈无舟眼睛不移,嘴里应道:“嗯?”
苏瑾辞手肘顶在那本祖传《毛主席语录》上,侧着脑袋笑了:“呦,还听得到呢。”
沈无舟知道他在笑什么,一本正经的回他:“耳朵听着呢。”
苏瑾辞:“我还以为没把人家后脑勺盯出花来就回不了神呢。”
沈无舟在桌下往苏瑾辞腿上踹了一脚,用眼神警告他“让哥们低调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