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辞感叹自己真是当着兄弟的身份,操着老妈子的心。
沈无舟又不是醉了,意识清醒得很呢,他躺在苏瑾辞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回想着徐亮说的话。
“就,就是有天晚上我刚才网吧回来还没进宿舍的门,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我跟他周阴也住了这么久了一下就听出来是他的声音,隐约听着好像是在哭……“
“我刚想推门进去,听到周阴喊了一声……班长的名字,好像很痛苦,灯关着我就看了个大概,就吓跑了,第二天我回去的时候就剩周阴一个人了,身上……我就不说了吧……”
“周阴第二天就发烧了,都快四十度了,连着烧了三四天,吓死我了。”
“什么时候?”这是沈无舟沉默了半天,唯一说出的一句话。
徐亮颤抖着身体,涩涩抬起眼,“高二,高二上学期。”
他记得很清楚,也是从那时候他怕这个班长怕得要死,折磨起人来真是……
沈无舟躺在床上沉沉闭上了眼。
苏瑾辞刚洗完澡,冷得勾着腰,冲过来往被窝里一缩,抖了抖好一会才缓回来,“还在想周阴呢。”
苏瑾辞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会让沈无舟突然坐起身,苏瑾辞感觉这一天都快被沈无舟吓掉半条命了。
沈无舟已经跳下床,拿着外套往身上套,明显是要出去。
苏瑾辞:“哎,你要去哪啊?”
沈无舟面无表情:“去找周阴。”
苏瑾辞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神经病,能不能正常一分钟?
苏瑾辞试图唤醒沈无舟的理智:“学校早就关门了,你去了也见不到人啊。”
结果换来沈无舟简单明了两个字:“爬墙。”
苏瑾辞:“……”
沈无舟已经穿好鞋,出去了。
苏父苏母都关着门,没听到沈无舟发神经的动静。
苏瑾辞把脸往被子里一砸,算了,让他自己去作死吧。
沈无舟单车踩得飞快,逆风而行,天际昏黑蕴含着一场大暴雨。
他只看着前方,猛地踩着脚蹬,越来越好,他只想看到周阴,特别想特别想。
周阴周阴周阴……
他想起周阴被骂恶心的同性恋的样子。
被人欺负孤立不吭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