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放弃直接红着一张脸转身坐回去了。
在旁边目睹一切心里呵呵冷笑的苏瑾辞还在狂抄作业,顿时有一种自家养的猪没有关好去拱了人家小白菜的感觉。
“妖孽。”苏瑾辞顺手翻了一页数学练习。
沈长舟还没听懂他这是在叫谁,愣了一下。
苏瑾辞抄得飞快,就光看到眼珠子在转,脑袋都不带转的,嘴里还念着:“没错,爸爸叫的就是你。”
“操。”沈长舟这下听明白了,苏瑾辞叫的就是他,抄起一本书就往苏瑾辞那边砸,“滚你麻痹。”
苏瑾辞已经把抄作业这个技能练得出神入化,右手没停,左手直接接住了书,嘴上也没停:“你个逆子!想弑父么!”
沈长舟:“……你今天戏有点多啊。”
苏瑾辞啪的盖上了练习,从善如流的把笔帽也给盖上,宣布他正式抄完了今天的作业,然后对着沈长舟展示了一个微笑:“沈班长,你作业写完了么?”
沈长舟:“……”
半天憋出一句操:“你先别交,给我copy一下。”
“啧啧。”苏瑾辞很是嫌弃的把作业往沈长舟面前一丢,然后在沈长舟拿起的时候往前面喊一句:“周阴,你家小沈沈抄人家作业啦。”
沈长舟:“……”
周阴:“……”
苏瑾辞骚气的吹了个口哨,好像啥都不关他的事。
沈长舟咬牙切齿:“苏瑾辞,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你的未来!”
苏瑾辞:“噢?”
沈长舟把练习册往桌上一拍,道:“被书砸死的。”
然后展示了一个冷笑表示别逼他成为那个凶手。
苏瑾辞:“……”
友谊的小船直接沉了……
其实周阴是不太管他抄不抄作业的,毕竟他以前连抄都懒得抄,被老师说了以后,就一个星期笔迹不带重样,因为每天给他写作业的人都不同,都是随手抓来的倒霉鬼。
可现在不同,昨天他还跟周阴说要追随他的脚步,沈长舟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的说:“那个,昨天我太兴奋了。”
周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别的。
后来几节课,沈长舟都跟要证明似的听得相当认真,听不懂就把笔记抄下来,每当想睡觉犯懒癌就看看坐在他前面那个人,周阴的脖颈的那块雪白依旧还是那么白嫩。
教语文课的是个更年期的女人,苏瑾辞不怕她就是被她念得头疼,所以语文课一般他都是不会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