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阴掀开第一张卷子的反面，“还好，他还懂得正反面都要印。”
沈长舟：“……”
这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是好消息好么？
沈长舟仰天长叹：“大好的国庆节某高校男子就要猝死在卷子前了。”
周阴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沈长舟这次这么积极的参加竞赛多半也是为了他，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本来放假就差不多都是在复习写作业，可沈长舟不同，周阴低了头，手指拽着校裤边，“对不起。”
沈长舟猛然听到周阴一句对不起，硬是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他：“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让你……”
周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长舟抢先：“对不起让我这么累？”
周阴低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沈长舟哭笑不得，周阴比他矮了一截，他又低着头，轻易就能捏到他脖子，突然被这么捏了一下，周阴肩抖了一下。
啊，他家阿阴什么时候能大胆一点啊。
“阿阴，你是抱歉让我一个学生去写作业？这不是应该的么？”
周阴：“……”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在你面前就怪怪的。
周阴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就被沈长舟拽走了，他们好歹都是男生，腿长走路也快，就剩下走在后面的唐鱼，双手把试卷抱在胸前，看着那一个拽着一个被拽的身影越走越远。
许零躺医院一周就非要出院了，苏瑾辞不是他的家属怎么都拦不住，看着他那只还打着石膏的手臂一脸担忧，倒是许零心大得很，用他那只还能灵活运用的手在苏瑾辞肩上拍了一下，“这段时间谢谢你了瑾辞。”
这人有种莫名的自然熟，自打知道了他的名字，就一口一个瑾辞叫着，苏瑾辞反驳了几次都被直接无视了，然后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偶尔还有嗯一句算是回应。
出院那天许零穿了件长款风衣，秋风吹得不够温柔，发丝和衣摆刮得凌乱，却偏偏和许零的温和笑容并不违和，那天许零总算体现出他老大的样子，来了三四个小弟把他接走了。
人算是好了一半了，欠的钱这个还得慢慢来，苏瑾辞又回到了学校过着他半人半猪的生活，一切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
刚下了一节课，苏瑾辞被坐在前面的徐亮用一碗泡面唤醒了味，他从桌子上爬起来，半眯着眼看着缩在抽抽屉里正偷吃泡面的徐亮。
苏瑾辞早上没吃早点，天越来越冷了，就算是坐在自行车的后边一张嘴都能吃一口西北风，等到了学校他又进入了自动补眠的状态，早点放在一边都已经亮了。
苏瑾辞看着看着沈长舟和周阴就回来了，沈长舟一巴掌盖在苏瑾辞后脑勺上：“就你这样，到底是想吃泡面呢还是想吃徐亮呢。”
沈班长一句话吓得徐亮手都抖了一下，一碗泡面差点就给倒地上。
周阴看了他一眼：“他开玩笑的。”
“我，我知道……”就算是知道也怕啊。
苏瑾辞丢给他一个没出息的眼神，“吃你的，老子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