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里:他坐在大床上,心有余悸,气喘吁吁。
稍微平息了片刻,顾秉谦开了门出去,走到楼下,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咕咚咕咚喝了。
靠在冰箱上,顾秉谦闭上眼睛: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做这种梦了。第一次是在飞机上。
顾秉谦转身,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来喝完。这才转身上楼。
习惯性的,上楼,推门,进去,关门。走到床边打算继续睡觉的时候,顾秉谦才发现,床上有人。
他皱眉,转身要走,听到谭舒雅因为疼痛发出的呻吟声。
顾秉谦转身,借着窗外的夜色,看到谭舒雅蜷缩起的身体,惨白的脸色,还有紧皱的眉头。
这样孱弱无力的谭舒雅,让他心头莫名一软。
顾秉谦下了楼,将周嫂叫起来,烧了滚烫的水,灌了热水袋,顾秉谦拿了上来。
乔医生临走的时候说过,热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疼痛。
顾秉谦将热水袋用毛巾裹了,掀开被子,放在谭舒雅的小腹上。
热水袋真的管用,放上去没多久,谭舒雅紧皱的眉头就舒展开来。
看着她这副模样,顾秉谦的心也跟着稍稍放松下来
在卧室里守了谭舒雅一会儿,顾秉谦起身离开,关门的时候,谭舒雅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修长白皙的大腿露出来,热水袋被带到了地上。
顾秉谦皱眉,走进来将热水袋捡起来放在谭舒雅的小腹上,重新给她盖上被子。片刻后,见谭舒雅还想翻身,顾秉谦皱眉,脱了鞋躺在床上,连着被子一起将谭舒雅抱在怀里。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顾秉谦根本就没有想太多。等他开始思考、知道这样不应该的时候,他又困倦的狠了,勉强抬了两下眼皮,很快睡去。
他们都睡着了,周嫂睡不着了。
眼睁睁的看着时针指向两点,而顾秉谦依旧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周嫂就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谭舒雅和顾秉谦还没有醒来,周嫂也歪在沙发上睡着。
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驶入别墅,林肯停稳,一位五十岁左右、一身名牌,打扮致的贵妇从车上下来。
贵妇拿着手包,优雅的走进别墅。一进门,见周嫂在沙发上睡着,轻咳了一声。
周嫂醒过来,见到眼前的人,立刻站直了身体:“夫人,您怎么来了?”
贵妇优雅的笑了:“秉谦忙,很长时间没回去吃饭了,我只好过来看看他。”贵妇抬头看向楼上,“秉谦在吗?”
周嫂脸色有些不自然:“在。先生在楼上还没有下来。”
贵妇没有注意到周嫂的脸色:“我上去看看他。”
周嫂想拦,想到之前贵妇对李佳琪的态度,伸出去的手又了回来。
去看吧。去看吧。最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然后……
周嫂相信:五年前,夫人看不上李佳琪,五年后,夫人更不会看上谭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