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走廊毕竟是公共空间,一排跟班儿站在迟鸣门口,万一被看见了肯定说不清楚,被拍到了就更麻烦。
五个人只好原地散开,假装吃饱了撑着,在走廊上反复闲逛……
屋里。
迟鸣关好门,抽空套了件衣服,回头就看到阎玖已经把小秃毛抱了出来,跟它那只同样秃毛的小鹦鹉放在一起。
在娱乐圈大染缸培养出的直觉告诉他,这小纨绔今天可能来者不善。
迟鸣:“你自己都有儿子了,干嘛还追着我家儿子不放?”
阎玖侧过身,给两只鹦鹉脱了衣服假发,又换了位置,然后再度面对迟鸣,“哪个是你儿子?”
迟鸣在心里呵呵一声,果然来者不善,这是想玩狸猫换太子吗?
太低估我和我儿的父子情了。
他走到阎玖身前,故作随意地扫了一眼,刚要以一种闭着眼睛都能认出儿子的架势选出小秃毛,却发现这两只鹦鹉,乍看之下,居然,一!模!一!样!
第一眼没认出来,被自己打脸的迟鸣下意识看向阎玖,只见这个小纨绔很自在地坐在沙发上,背脊不像前两次那样绷得笔直。
可能还因为房间里光线暖,他的表情也不像上次那样冷淡,像在冰水里融了一颗水果糖,很淡的甜味,虽然单看眉眼嘴角都看不出什么的笑意,但合在一起,却又含着明显的愉悦。
“三。”阎玖忽然说了一个数。
迟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二。”
这是倒计时?谁准你倒计时了?
可虽然这样想着,迟鸣还是立刻看向两只鹦鹉。
内心理智的部分已经想到了分辨的关键——他儿子头顶本来有四根胎毛,后来掉得只剩一根,现在又长成了两根,别的鹦鹉应该没这么波折,肯定还是四根。
内心感性的部分则更直接些,虽然两只鹦鹉都在看他,但当他和其中一只目光对上时,他立刻就觉得,这是他家秃子。
“一。”
“这只。”迟鸣把选好的鹦鹉抱起来,不动声色地数了数它头顶的胎毛。
两根。
阎玖却说:“错了。”
迟鸣正面对上他的视线,“没错。”
片刻后,阎玖慢慢移开视线,检查另一只鹦鹉的脚环。
迟鸣确实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