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包养,但每个红包都发99,这明明是把自己打包成了几百份,当礼物一样拍在迟鸣怀里。
真是从未见过这么可耻卖萌的土豪,迟鸣拆完最后一个,已经彻底没脾气了,觉得就算他家小醋缸要他通宵不睡把以前的雷台词全部再背一遍,他大概也毫无怨言。
迟鸣拉拉扯扯地把阎玖圈在怀里,在两个电灯泡的注视下,厚颜无耻地在亲在他嘴唇上,“这位土豪,我已经被您包了,现在需要我做点什么?捏捏腿?还是揉揉肩膀?”
以前当单身狗的时候,迟鸣也不是没设想过脱单的未来,关于恋人之间的经济问题,他觉得应该尽量独立,至少保持三五年吧,按他当时的脑补,他是不太可能把自己的经济问题跟别人搅在一起的,但真到了实践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介意,以前设想的经济独立其实建立在一种“交换”关系上,需要“等价”来维持心理上的安全感,给得多了觉得委屈,拿得多了怕还不起,但实际上,不管阎玖给他多少——爱也好,期待也好,占有欲也好,他都接得住,而他自己,也可以毫无保留,即使命也可以交到对方手上。
阎玖不说话,迟鸣就不放他走,不止亲,还伏在他耳边,凭着记忆念出情深意切的台词,他一开始只是胡闹,但越说越专注,最后说到阎玖耳朵红得滴血,居然没抗住语言攻势,直接变回了小鹦鹉的样子。
迟鸣心说,是了,小醋缸就是嘴上逞强,是个理论远远大于实践的纸老虎。
当然,纸老虎凶起来也是很吓人的。
鹦鹉九表面上不羞不恼,却落在茶几上,一把揪过煤煤,又把小新也变成玄凤的样子,三小坨毛球像骰子一样站在那里,邀请迟鸣玩那个经典的“猜99”游戏。
“骰子”们反复变换阵形,这一玩,就没有停下的意思。
迟鸣收桌子,他们就蹲在桌角,“洗牌”之后齐刷刷看向迟鸣,这时迟鸣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抽空在正确答案头上点点,然后再继续收拾。
还有整理衣柜、铺床单、清冰箱……就这样随时随地,玩了一个晚上。
迟鸣自己倒不觉得什么,毕竟他是在一百多只玄凤里找出过正确答案的学霸,小新和煤煤就比较不淡定了,到鹦鹉九终于表示游戏结束的时候,他们两个恢复原形,同时挥动翅膀给迟鸣“鼓掌”,很是在屋里扇起了一股崇拜的小风。
到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迟鸣坦然接受了他们的崇拜,然后打开窗户,一手一个,把两个电灯泡扔了出去。
鹦鹉九蹲在窗台上,“我还以为你要留着他们过年。”
迟鸣不理他,直接把团毛拎到了浴室,细软的水流落下,带着精心调试好的温度,只一瞬间,就把毛团淋成了汤团。
然后汤团抱着翅膀坚持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变回了人形。
其实他作为阎玖时个子不矮,180还要过一点点,但性格和长相原因,总让人觉得比实际身显小,年龄和身高都是。当然迟鸣太高也是一个原因,在193的陪衬下,任何180都要变成170。
阎玖之前已经淋透了,这会儿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勾勒出细致的面部轮廓,不知是因为灯光还是什么原因,这个本来就极好看的人,现在更是让迟鸣一秒钟也移不开眼。
足足隔了几分钟,迟鸣才发现,阎玖居然长发及肩。
水流顺着发梢落下,在锁骨上圈出一汪清泉,白皙的皮肤上泛着一层暖色,干干净净,昨天留下的红痕已经全不见了。
迟鸣一方面觉得,阎玖身体恢复了就好,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很想再给他做些标记,在这些矛盾的想法中,他用食指绕起阎玖的长发,像戒指圈在手上,“怎么忽然这么长了?”
水汽蒸腾,声音在半封闭的浴室里带着温润的回响。
阎玖:“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吗?”
迟鸣:“当然记得,回忆过几十次,每个细节都非常清楚。”
“我当时什么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