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香的瘾一上来,岁晏整个人都没多少力气,胡乱挣扎了两下就被端明崇抱在了怀里。
“明崇,明崇……”
他一直在软软喊着端明崇的名字,一会哭一会笑,吵着闹着要那香。
端明崇一直紧紧抱着他,混乱间还被他在脖子上挠了一道血痕。
不多时,在太医院当值的孟御医匆匆过来,瞧见岁晏的模样,忙让人将他双手按住,上上下下探查了一番,让人熬了安神的药,给岁晏灌了下去。
一直折腾到了五更天,岁晏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孟御医满脸忧色,道:“殿下,现在看来小侯爷似乎还对某种药香上了瘾。”
端明崇满脸疲倦,皱眉道:“上瘾?”
“就如同五石散。”孟御医解释道,“恐怕是当时污名毒性太过,不得已才用了这种药香来缓解疼痛,一来二去便上了瘾。”
端明崇有些怔然,艰难道:“能治……吗?”
孟御医道:“看小侯爷那副模样,应该没有用多久,发作时也就像方才那样,吵闹着要香,只好挨过去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日后那种药香却是不能再碰了。”
端明崇愣愣点头。
将孟御医送走,端明崇回到偏殿。
岁晏睡得不太.安稳,因为挣扎时被掐住的手腕上一圈指痕,看着触目惊心。
很快就要到了上朝的时候,端明崇也不打算睡觉了,索性翻了药膏,将岁晏手腕上的指痕一点点敷上药,又用白纱轻柔地缠上。
他坐在榻边怔怔看着岁晏的睡颜半天,才被宫人催着换上朝服去上朝。
岁晏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清醒,他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手腕一阵钝痛,还被人用白纱缠了几圈。
他对昨晚的事情没什么印象了,疑惑地反复看了看,就在这时,端明崇推门而入,看到他醒来,笑道:“醒着正好,药刚刚熬好。”
岁晏不明所以:“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