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曳闷闷不乐。
岁晏看她衣着单薄,肩膀都在微微发抖,轻叹一口气,解下了披风裹在她身上,道:“走,先回去再说,这件事我也有错,等他气消了我带你去江府找他。”
衔曳点点头。
岁晏这才转身,瞥了一眼墙角的尸首,平静地移开目光,和衔曳一起回了侯府。
衔曳也是侯府的常客的,岁晏将她安顿好了之后,无事才从外面回来。
“江公子已经回府了。”
岁晏点点头:“他从后街出去之后去哪里了?”
无事如实道:“江公子走了半条街后,似乎有些后悔,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才在后街出口处猫着,看到少爷和衔曳姑娘离开后,他才出来又站了一会,才回了府。”
岁晏忍笑,看来江恩和也没生多大的气,指不定当时是一腔好心被狗啃了,委屈和羞辱感作祟才会一走了之,回过神来指不定后悔对衔曳说那么重的话。
在外面折腾了一上午,岁晏回来时端明崇早已离开了,他换了身衣服,又在房中熏了片刻的安神香,将身上的血腥气完全遮掩住了后,才优哉游哉地去前院找岁珣。
岁珣正要去找他,一看到他没心没肺地走过来,立刻怒道:“岁晏!”
岁晏无辜地看着他:“兄长?怎么了?”
岁珣一把将他扯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发现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脸色更难看了:“在外遇刺回来为何不同我说?如果不是我问了随你出去的家将,你还打算瞒着我不成?”
岁晏道:“我又没受伤,没什么值得说的啊。”
他在前世遇刺过许多次,就算受了再大的惊吓也没人可说,久而久之早已养成了习惯。
岁珣怒道:“这件事难道不是大事吗?”
岁晏见岁珣当真生气了,忙改口道:“我……我本就是想过来同兄长说这件事的,并没有想隐瞒,而且此事还有些蹊跷。”
岁珣见他当真有要说正事的打算,这才稍稍收敛怒意,冷冰冰道:“什么蹊跷?”
岁晏道:“那群暗卫似乎早就知道我回去城隍庙后街,还早早在那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