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道:“是啊,好像是相国寺的高僧, 怎么, 你不认识?”
岁晏认识倒是认识, 就是不知道更雪挑这个时间来侯府做什么。
察觉岁晏没有再继续发热, 君景行坐下来,道:“手给我。”
岁晏皱着眉头将手递给他,想了想又问道:“那和尚现在在哪?”
君景行道:“在和你哥在前院说话——你手上这个扳指不错, 谁送的?”
岁晏还在想更雪的事,心不在焉道:“太子送的。”
君景行面无表情“哦”了一声,立刻将这个话题扼杀在幼芽里,继续探脉了。
岁晏思索了半天,君景行都探完脉了,他才垂眸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扳指。
君景行看他有些呆愣的样子,道:“怎么了?”
岁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了那扳指半天,才像是回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定情信物。”
“你……不喜欢吗?”
“喜欢。”
岁晏呆愣了半天,才猛地扑到了枕头上,将头深深埋进去。
当时天色太早,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说话做事根本就不过脑子,现在清醒过来才反应了过来。
端明崇难得主动一回,他竟然因为瞌睡虫而错过了。
岁晏扼腕地咬着枕头,似乎想将自己闷死。
君景行道:“哎哎,怎么着,你又犯病了?”
岁晏将手指上的扳指握着,有气无力道:“我要是再犯病第一个先咬死你——把前几日送来的那套新衣服拿过来,衣襟有金边的。”
君景行不明所以,但是他已经被岁晏指使惯了,没怎么反抗地便在柜子里一阵乱翻,找到了那件衣裳。
“你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