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篱束:“不……”
端如望蹙眉:“篱束!”
端篱束喃喃道:“我要去找太子哥哥,他定能保护好忘归哥哥的。”
她说着便要走,端如望一愣,立刻跟了上去。
“篱束,这样对你做没有好处,太子可能还会因为你的失言而怪罪于你,这样得不偿失。”
端篱束道:“我知道。”
端如望道:“那你还要……”
端篱束深吸一口气,用手背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轻声道:“我做与不做是一回事,他听不听又是一回事,若是真的因为此事而害得岁晏身死,我怕此生难安。”
端如望愣住。
“我不为他们,只为自己求一个心安罢了。”
端篱束不懂宫中纷争,她单纯,爱哭,但是在是非黑白上,却意外分得清清楚楚。
她说完,也不看端如望,小跑着朝着东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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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城郊。
端明崇将岁晏扶下马车,走过一条挂满灯盏的木栈道,便到了一处冒着雾气的湖水边。
这地方有好几处温泉眼,饶是冬日也要青草冒芽,冰天雪地独有一寸春光。
岁晏欢天喜地地将手中的灯盏放在潺潺流动的湖水中,看着一点光芒随波而去,似乎终于了了夙愿,眸子都弯起来了。
端明崇也学着他将花灯放了,后来想了想觉得似乎只有女子才会喜欢放花灯,他看着言笑晏晏的岁晏,想了想还是不想煞风景,将话给吞了回去。
两人在湖边站了一会,岁晏突然“啊”了一声。
端明崇正在看他,忙道:“怎么了?”
岁晏指了指湖中央的花灯,道:“好像沉下去了。”
端明崇眯着眼睛看了看,好像真的没光了,便安慰他道:“花灯都是这样的,飘不了多久都会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