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依写信一向是报喜不报忧,她不希望远在x市的爷爷为了她担惊受怕。
“信能寄得出去吗?”施子煜问。
“不知道,但是总要试试才行。”时即安收不收得到信,取决于送信的状况,而写不写信,则取决于时楚依。
“你写好后把信给我吧,我有办法送出去。”施子煜知道韩家有一条进货渠道就是经过x市,让对方帮忙带一封信应该不难。
“好啊!”时楚依一听,非常开心,“那我多写点!”
“我也写一封!”仔细想想,施子煜还从未给时即安写过信呢!
不是他不想写,只是身为一名军人,必须要与时即安这种有海外关系的人保持距离。
再说,时即安假死的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军队里每一封信件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大意,把时即安给暴露出去。
时楚依从空间里给施子煜拿了几张信纸和一只钢笔。
施子煜接过,在桌子的另一边写了起来。
他的感情没有女孩那么细腻,写信也不写废话,问候了时即安一番之后,就直奔主题。
“爷爷,我和依依结婚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依依好,只要我在她身边,绝对不让她苦,不让她累,不让她无所依。
您和依依给了我新生,我会用一生来爱,来感恩。
愿您一切安好!
您的孙女婿:施子煜
1978年8月7日”
时楚依见施子煜写信没用上十分钟就放下了钢笔,将头探了过来:“你写什么了?我看看!”
施子煜三两下将信纸折好,放进桌子的抽屉里锁好:“这是我和爷爷的悄悄话,不能给你看!”
“你不是一直叫爷爷时爷爷的嘛,怎么忽然改口了?”时楚依奇怪地问。
施子煜理所当然地道:“咱们已经领了结婚证,这称呼自然要跟着改一改!”
时楚依想了想,的确是这个理。
“你改口可没有改口费哦!”时楚依道。
她可没有忘了,她改口,韩天福要送给她韩氏地产百分之一的股份呢!
施子煜笑着道:“我这两条腿都是爷爷给治好的,哪里还敢要改口费!”
如果没有时即安,即便施子煜再喜欢时楚依,也不会娶她的。
一个连行动都不自如的人,有什么资格追求真爱,又有什么能力给心爱的女孩幸福。
所以,在施子煜心里,时即安是除了时楚依之外,对他恩情最大的人,就连施远晴和袁立业都比不过。
时楚依将自己的那份信写完折好,施子煜要拿,她将手往后一缩:“说好了,你不让我看你的信,你也不许看我的!”
“特意叮嘱我一遍,莫非是你在信里写了我的坏话?”施子煜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