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接着道:“老爷要往大少爷手里塞存折。大少爷不要,说是想要回他母亲生前的嫁妆。”
“嫁妆?”冯晚抓住李阿姨的胳膊,焦急地问,“宁歆然的嫁妆是不是就在楼上的那间主卧里?”
冯晚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宁歆然的嫁妆,却也曾听人闲聊时说起过。
宁歆然的嫁妆虽然没有古代的十里红妆那么夸张,却也非常丰厚。
若是把宁歆然的嫁妆换成钱,只要不大手大脚的花用,一个人好吃好喝的过上两辈子,也是够的。
宁歆然去世之后,冯晚不是没有打过宁歆然嫁妆的主意。
只是,宁歆然是师为国的禁忌,别说开口要宁歆然的嫁妆了,只要冯晚提起宁歆然这个人,师为国十次里得有八次会和她闹脾气。
既然不能从师为国这里,把宁歆然的嫁妆要到手,冯晚只好自己想办法拿了。
可冯晚把师家老宅除了楼上的那间主卧之外,上上下下各个屋子都翻遍了,也没有见到宁歆然的嫁妆。
冯晚猜测,宁歆然的嫁妆十有八九就在楼上的那间主卧里,可楼上的那间主卧,师为国平时不让任何人进入。
一有时间,师为国还会去楼上的那间主卧里坐坐。
冯晚还想继续和师为国相亲相爱,自然不敢把主卧的门给砸开,去里面把宁歆然留下的东西拿走。
就这样,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冯晚还没有把宁歆然的嫁妆拿到手里。
李阿姨被冯晚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说道:“这个我不知道,老爷没有说,估计是怕我偷听,寻个由头就让我出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大少爷正好离开。”
“他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拿什么东西?”冯晚问。
李阿姨回想了一下,说道:“大少爷来的时候,身上背了一个背包,走的时候也是,我也看不出他的背包里装了什么东西。”
看不出装了什么东西,就是还装了东西呗!
冯晚只要一想到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东西,有可能已经被施子煜给拿走了,她这颗心啊,就止不住的滴血。
可师为国还和她闹着脾气呢,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跑去问个明白,只能自己生闷气。
师木鸢见冯晚摆着一张死人脸,劝道:“妈,你对着我爸的时候可不能这样,男人都喜欢体贴温柔,善解人意的女人,你要是不赶紧把我爸的心给拢住,等到大哥真的回了师家,哪里还有咱们娘俩容身的地方?”
冯晚用手指点了点师木鸢的额头:“你这丫头,长着一张嘴,就说别人厉害。我怎么没看到你什么时候对小刘体贴温柔,善解人意?哪天不是人家小刘像个老佛爷一般的把你供着。”
师木鸢撇了撇嘴:“他哪能和我爸一样,他要是有做省长的本事,我肯定天天也伺候着他!”
讲真,要不是当初下乡的日子太苦了,她肯定不会草草的找个当地人嫁了。
回到城里以后,她不是不后悔,可是她的身子在生孩子的时候被伤到了。
大夫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身孕了。
哪怕离开了刘大树,嫁到别人家去,没有办法生育,她一样立不起来。
想开了以后,她也就没再折腾。
刘大树没本事是没本事了一些,但是好拿捏,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比她整天上赶着去讨好男人要好多了。
如今,刘大树到她家当了上门女婿,她不仅能在娘家舒舒服服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好好谋算的话,还能把师家的家业攥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