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爱民怕刘迎新反悔,说道:“行!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
刘迎新看到时楚依的屋子里进了男人的事,庞爱民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不论真假,刘迎新当面和施子煜说清楚,总要比施子煜事后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要好。
刘迎新倒也爽快:“好!”
刘迎新的同伴拉住她的衣袖,拼命冲着她摇头。
施子煜人送外号“死变态”,那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刘迎新虽然有背景,可是,她跑去和施子煜说,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染,怎么听怎么都挺欠揍的。
施子煜生气之下,做出来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
刘迎新浅浅一笑:“施子煜同志是个讲道理的人,我没事的!”
刘迎新都说没事了,其他人也就没有再劝。
说起来,她们的关系也就是些面子情罢了,指望着她们在危机关头,站到刘迎新的前面,那是不可能的。
刘迎新对庞爱民道:“庞副营长,走吧!”
庞爱民见刘迎新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对时楚依给施子煜带了绿帽子的事信了几分!
他连饭也顾不上吃了,直接带着刘迎新去风掣训练的地方找施子煜。
一路上,刘迎新找话题和庞爱民聊天。
庞爱民长得不算英俊,因为职业的关系,也接触不到多少女孩子。
忽然遇到一个姑娘,这么亲切友好的和他对话,他很难再摆着那张冷脸。
等到风掣训练场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很熟络了。
虽然是午间,但是施子煜仍旧在和其他队员一起训练。
要是刘迎新自己来找施子煜,施子煜肯定是不见的,但是庞爱民和他是多年的交情了,他没有不见的道理。
施子煜和孙伟明打了一声招呼,跑到庞爱民面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有事!”庞爱民指了指身旁的刘迎新,说道,“是她找你有事!”
施子煜看了一眼刘迎新,脑海里并没有印象,于是问道:“这位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
成年之后,这还是刘迎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站在施子煜面前,她的心如同小鹿一般,“扑通扑通”地不停乱跳。
施子煜比刘迎新想象中的更英俊,更有男人味。
她想,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这样的男人,才能够配得上她。
刘迎新心里闪过无数想法,面上却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
她开口自我介绍道:“我叫刘迎新,是文工团的,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
施子煜挑眉。
他和刘迎新连交集都没有,这道的是哪门子歉啊!
刘迎新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我住时楚依同志的隔壁,昨天晚上起夜,路过她的房间门口,恰好听到她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
时楚依同志还没有结婚,哪里来的男人啊!
我心里怀疑,却又不好大半夜直接去敲时楚依同志的门,就一直没睡,暗中留意着这事。
约莫等到天亮的时候,那个男人才离开,我开门去看,却也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中午吃饭的时候,文工团的姐妹看到我心神不宁的,一直追问我原因,我就把这事说了。
我知道我不该和别人说这事,这不仅毁坏了时楚依同志的名誉,对施子煜同志也不好。
所以,我请庞副营长陪我一起,专程来向你道歉。”
尽管刘迎新说得很有诚意,却并没有打动施子煜。
施子煜冷着一张脸道:“这么说,你后半夜没睡,一直在盯着依依房里的动静?”
施子煜的反应和刘迎新预期中的不太一样,他听到别人说,时楚依半夜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难道不应该大发雷霆吗?
施子煜见刘迎新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脸色更冷了一分:“说话!”
“我……我也是关心时楚依同志,怕她走错了路!”刘迎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