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唯一离时楚依的距离最近,迅速伸手将她接住,这才避免她的身体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周睦快步走到时楚依跟前,一边摇晃她的肩膀,一边急声道:“依依,你醒一醒!”
可不论周睦怎么叫,时楚依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时楚依的呼吸平稳,不像是有性命之忧。
时唯一将时楚依抱到离得最近的房间里放好,周睦立刻上楼,去叫给曹雪倾喂饭的罗果夫。
罗果夫将手里的皮蛋瘦肉粥放下,对曹雪倾道:“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小表妹!”
然后,他也没等曹雪倾回答,便匆匆地往外走。
曹雪倾看着被放置在一旁的粥碗,唇抿得紧紧的。
即便罗果夫嘴上说的再好听,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更在乎时楚依。
那她又算什么呢?
曹雪倾一挥手,将粥碗打落在地,只听“啪嚓”一声,粥碗碎成了碎片。
家里的保姆端着熬好的汤药,正准备给曹雪倾送来,听到里面的动静,手不禁一抖,险些把药碗给扔了。
曹雪倾原来是一个脾气多和善的人啊,如今却硬生生的被生活给折磨成了如今的模样。
保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抬手敲了两下门。
“你不是已经走了嘛,还回来做什么?”曹雪倾没好气地道。
“夫人,是我!”保姆出声道。
曹雪倾知道自己认错了人,脸色更冷了几分:“滚!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您喝药的时间到了!”保姆提醒道。
“我不吃!”曹雪倾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吃。
保姆还想要再劝,曹雪倾大声道:“你再多说一句,以后就不用在这里做事了!”
保姆立刻将自己即将要吐出口的话,给咽回肚子里去。
曹雪倾虽然现在和罗果夫不清不楚的,但是在名义上,她还是周睦的妻子,在家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如果曹雪倾和周睦说,把她给辞退了,周睦多半会同意。
为了让曹雪倾吃一顿汤药,把她好好的工作给弄没了,这可不值得。
保姆端着汤药离开了,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可曹雪倾却一点也不感到开心。
她穿鞋下地,手撑着墙壁,慢悠悠地出了屋子,往楼下走去。
家里人的注意力全在时楚依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曹雪倾。
罗果夫不会中医,只能简单检查一下时楚依的眼睛、口腔等的情况。
就他的观察,时楚依的身体没有大问题。
不过,时楚依为什么会忽然晕倒,罗果夫也不能确定。
他是外科医生,处理伤口什么的很擅长,内科的事不是很了解。
周睦见罗果夫不顶用,立刻打电话给周家的私人医生。
周家的私人医生姓郎,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老中医,住得离周睦家不是很远,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人就出现在了周睦家。
老中医给时楚依把了一下脉,半晌之后,他将手指松开。
“郎大夫,依依她怎么了?”周睦急声问。
其他人也紧张地看着郎大夫,关心之色尽显。
郎大夫摸了两把自己的小山羊胡,面容平静地问:“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们打算先听哪一个?”
时唯一立刻回道:“好消息!”
“时小姐怀孕了,已经有近两个月了。”郎大夫道。
时唯一不敢相信:“不可能吧?我最近也没有见到依依姐姐有孕吐的反应啊?”
他妈生双胞胎的时候,时唯一已经年纪不小了。
他清楚的记得,他妈头三个月吃什么吐什么,把他爸给吓得不要不要的,差一点就逼着他妈去打胎了。
后来听说孕妇都会孕吐,他爸才将让他妈打胎的念头给打消了。
“每个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不孕吐的人也是有的!”郎大夫回道。
周睦算了算,时楚依和施子煜领证也才不到两个月而已。
时楚依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等于刚结婚就有了,的确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
“坏消息呢?”周睦问。
郎大夫不急不缓地道:“时小姐目前的身体很虚弱,肚子又动了胎气,如果不躺在床上静养一段时间的话,很容易导致流产!”
周睦等人的脸上才露出点笑容,就被一盆冷水给泼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