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重新给我打扮了一下,我的身上原本带着几分风尘气,愣是让中年女人给掩盖住了。
不仅如此,她还让我看起来清纯了不少。
我不禁开始怀疑,对方莫非是我从前接待的客人?
我的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因为我见到了中年女人口中的那位老爷。
这位老爷年纪在五十岁左右,身材硕长,气质十分儒雅,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特别容易亲近的感觉。
不过,我并没有被他的外表所蒙蔽。
以我的经验来看,对方多半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必须要小心应付才行。
老爷用视线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开口问道:“你就是杜鹃的女儿?”
没有想到,老爷竟然认识杜鹃。
我心里一动,乖巧地回道:“表哥是这么说的!”
我这话听着没错,细品之下却暗藏着玄机。
我把责任全部推到了罗果夫身上,如果老爷发现我是冒牌的,我也可以说,是罗果夫把人弄错了,我并不知情。
我小心些说话是对的,因为老爷的下一句话就是:“你和杜鹃长得一点也不像!”
我故作惊讶地问:“您见过我妈吗?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老爷背着手道:“罗果夫难道没有给你看过杜鹃的照片?”
“看过!”我语带落寞的说,“不过那都是我妈在e国照的照片,并没有来华国以后的!”
老爷的眼睛亮了些许:“你看到的杜鹃照片在哪里?”
我回道:“我之前背着的包里有一本相册,相册里面有几张我妈的照片!”
老爷对候在一旁的中年女人使了一个眼色,对方立刻离开了。
至于离开去做什么了,我猜她多半是去找那本相册了。
现在来看,这位老爷多半是杜鹃的爱慕者。
我顶着杜鹃女儿的身份,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
我的精神放松了几分,装作好奇地问:“您能告诉我,您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没事!”老爷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你吩咐伺候的人一声就成!”
“那……我可以和表哥联系吗?”我试探地问。
“不可以!”老爷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了几分,“除了这座房子,你哪里也不能去,也不能和过去认识的人有任何联系,听明白了吗?”
我微垂着头道:“我明白了!”
把老爷的话说得再直白一点,就是我被软禁在这间房子里了。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老爷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我抽空会来看你的。”
我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老爷思索了几秒钟,才道:“你以后就叫我爸好了!”
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时楚依的亲生父亲吧?
他一看就是那种有权有势的人,如果他像罗果夫一样,非得要拉着我做dna鉴定,我岂不是要完?
我试探地道:“我爸他不是……”
老爷打断我的话:“我让你这么叫,你就这么叫!”
我乖巧地回道:“是!爸!”
听到我喊他爸,老爷脸上露出的并不是高兴,反倒很冷淡。
我放下了心。
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时楚依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估计当年仅仅是杜鹃的爱慕者。
只要我小心些,就不会被拆穿了身份。
老爷并没有在这里待太久,和我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颇有几分行色匆匆的模样。
等老爷走后,我问那个中年女人:“老爷究竟是什么人?”
“您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您只要记住了,要把他给哄好了。他的心情好了,您自然就有好日子过了。如果你让他的心情不好,后果绝对不是你能够承担得起的。”中年女人道。
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最大的特点就是识时务。
既然他们不打算告诉我,我索性也不去追问。
我在这间房子里生活了两个多月,除了没有自由之外,每天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这段时间,老爷来过几次,每一次都来去匆匆,似乎只是单纯的为了过来看看我。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过下去,却不曾想,有一天老爷在半夜的时候突然过来,将我从床上揪了出来,然后“啪”地一声,将一张纸拍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纸上写着dna检测报告,我和罗耶夫斯基并不存在血缘关系。
“罗耶夫斯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老爷冷声问。
我苍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罗耶夫斯基就是罗果夫的父亲,杜鹃的亲哥哥。
我和罗耶夫斯基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意味着我根本不是杜鹃的女儿。
老爷往前走了一步,捏着我的下巴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