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日后再有了稀奇古怪的能力,岂不是要遭?”杨广随意地说道,继而一顿,语气变得兴致勃勃起来,“小道长现在在哪儿?”
梁泉平和地说道,“在北方。”
“……废话就不用说了。”杨广挑眉。
梁泉转移了话题,“贫道在阿摩离开前又看过一次,希望阿摩寻常不要让木之精华离身。”
杨广道,“我知道。”
杨广如此安分的回答,让梁泉眼波微动,眉宇间栖息着浓浓笑意,下一刻便是干脆利索的话语,“那么,再见阿摩。”
小纸人听得懂梁泉在说什么,小胳膊一动,又画了个叉叉。
梁泉:“……”可以说是非常的简洁明了。
在对面被猛然挂断了的杨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垂眉看着正坐在他膝盖上的小不点露出了极其温和的笑意。
“来,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木之精华·不会说话·小木人安静乖巧地看着杨广。
……
深夜,顾清源小道士盘膝坐在床榻上,闭眼打坐,他的佩剑被他随手摆放在膝盖上随身携带着。
屋内漆黑,唯有窗边的月光洒落些许清辉,摆放在窗边桌子上的镜子恰好在银色月光洒落的范围内。
那镜子是用银饰打造的,其背后有着繁复的花纹,要不是上面贴着的黄符以及梁泉之前的告诫,顾清源的确是打算拿起来仔细看看。
此刻小道士沉浸在吐息中,面色平静,双手搭在剑身上,浑身宛如石像。
咔哒——
那银镜的镜面无声地凹凸了一下。
仿佛狰狞的手印,正打算从中挣脱出来。但是紧紧贴在镜面背后的黄符红光一亮,寂静的屋内荡开一声尖锐的嘶鸣,无声无息地又消散开来。
黄符化为灰烬,而那面银镜也恢复了正常。
顾清远小道士无知无觉地打坐着,直到第二天……
“师兄——”
梁泉睁眸,平静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顾清源,“出什么事了?”
顾小道士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早就没有当初那种一惊一乍的感觉,会这么急匆匆进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超乎寻常的事情。
顾清源先是看了眼梁泉这屋内的银镜,这才疑惑地说道,“昨夜我那里的银镜出了点问题。”
他早晨睁眼时,并没有发现屋内的异样,要不是顾清源走到窗边打算关窗,甚至还没有注意到那一小撮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