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看到好看的事物会高兴,看到欢喜的人会喜悦,看到凋零的花瓣会伤感……情之所至,不过是从心而生。
“不懂。”
白水诚实摇头,他听得懂梁泉的话,但是他依旧不知道这种情绪如何诞生。
梁泉敛眉轻笑,垂眸的模样如画卷一般,淡淡的笔墨渲染开动人的景色,抹不去那温暖的色彩。
梁泉漫步而走,并没有刻意想要去哪儿,而到一处,随性所指,不管哪处的情况如何,便捡着来讲解一二,白水懂便罢,不懂也便掠过去。
言谈之间,他们竟是走到了下午。
梁泉拐角寻了间普通面馆,要了碗素面后看着白水。白水原本是不打算吃的,但是看着梁泉的眼眸,又转念坐了下来。
“和你一样。”
梁泉和老板说了声,而后对白水摇头,“你可学,但不可尽学。”学无止境,然可学,却不能学个十足十。
彘咧开了嘴角,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小纸人啪嗒一下按在了他的嘴角,把那上扬的弧度给按下来,梁泉摇头说道,“不想笑,就不用笑。”
白水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来。
“这种时候不是该笑?”他偏头问道。
“不是该做什么,而是想做什么。”梁泉蓦然道。
梁泉的素面上来时,正好听到外面有些骚乱的声音,白水的耳朵微动,埋首喝了一口汤。
这汤水异常好喝。
彘毫不犹豫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意识到梁泉仍然在对面坐着。
他抬头看着外面,面馆门口已经有好几个人小跑过去,看那神色紧张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丝惊恐。
白水尝试着用筷子,在失败了两次后迅速学会了吸面条,“你难道不打算去看一看?”
“他们两个会注意。”
梁泉慢条斯理夹着一筷子面条,小纸人趴在竹筒上抱着筷子,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梁泉。
“哼。”这个冷哼声倒是彘发自内心的了,“你倒是对他们寄予厚望。”
……
“寄予厚望”的顾小道士和夏山人挤人地站在河岸边。
顾小道士在被不知道第几次踩到脚后,抬头查看了下四周,然后迅速选定了一棵树,搓了搓手就爬上去了。
夏山没想到会有这办法,看着顾小道士一溜烟儿消失在他眼前,愣了几息后,也寻了个隔壁爬上去。
爬到树上后,果然看得更高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