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让顾小道士给灯笼盖上遮掩的布料,哪怕顾清源取来,也被她给柔声拒绝了。
沈夫人如此想法,顾清源自是不能强迫于她,拉着干完活的夏山就回去了。
平安镇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大抵以后河岸集会上,不会再有画舫姑娘这样的事情了。
顾小道士认真想了想,回去和梁泉申请了一下能不能骑马。
梁泉把钱袋子都交给了顾小道士去马市买马,然后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坐在横梁上百无聊赖的彘,“白水,你到时候收敛一下你的气息。”
彘晃着腿说道,“你怎么就笃定我一定会跟着你一起走?”
他冷哼的样子中还带着一点凶凶的味道,显然今日的气还是没有消去。
小纸人一溜烟儿地在桌面上舒展身体,然后抱着水壶乖巧可爱地看着梁泉,梁泉看着它摇了摇头。
小纸人又卷了卷胳膊,然后又卷在了水壶上。整个小人趴在上面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小小的沮丧。
梁泉无奈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喜欢玩水?”
小纸人默默看着梁泉,用着一种非常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梁泉又冲着他摇了摇头。梁泉回身取衣服的时候,耳朵它动,突然又回过身来。
彘继续坐在横梁上晃着长腿,哼着小曲儿的样子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梁泉安静看着小纸人欢呼着跳入了盛着水的小碟子里面。
明明不能说话,它却硬生生表现出一种欢呼雀跃的情绪,梁泉很想扶额。
小纸人在里面打滚了一圈儿,然后拖着湿哒哒的小腿儿在水里面抱着胳膊看梁泉,顶着软软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梁泉伸手按住它伸出来的小胳膊,无奈地牵着,“白水,不要这么宠他它。”
彘冷哼了一声,“证据呢?”
“出不出来?”梁泉诱哄小纸人从水里出来。
小纸人默默地滑入水里面,除了右手被梁泉牵住外,整个人都浸入了水里面,如果它有小嘴巴的话,大概现在就是咕噜咕噜咕噜的水泡了。
梁泉想揍彘。
彘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氛赶紧溜了,连冷哼的表情都不敢表现出来,很快就跑到了顾小道士和夏山的房间。
顾小道士出去买马,只有夏山一个人留在屋内,看着莫名其妙从窗户飘过来的彘一脸茫然。
“你……就这么过来了?”
夏山刚好站在窗边,特地别过头出去看了一眼,然后又缩回来,“你怎么过来了?”
自从平安镇的河岸集会出事后,赶着离开的外地客人也走了不少,不过他们本来就是打算明日离开,彘也没有提出要另外一间房。
“你师父在发疯。”彘蹲在窗台看着他,尾巴郁闷地在身后甩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