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红着脸调动内力,将扎进我屁股上的银针逼出,然后扎稳下盘,上身如同横向开扇般一个倾旋,躲过再次袭来的三枚银针。
然后眼见她左手微曲,正要再弹出三枚,我顺力右手斜斜一拍,将她的力道打散。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左手跟上,往前一扑,将她压在车壁,顺带单手扣住她的两只皓腕。
呵,我不动真格,真以为我拾不了你?
我冷冷地勾起一边嘴角,睥睨她阴沉的脸染上一丝愠怒。突然玩味大起,在她耳畔呵气如兰炫耀道:“怎么,不抓我了?”却不想,突然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真疼啊!她竟然咬我!到底谁属狗???
你能想象一个看起来孤傲,清冷静若寒潭的十八岁女子就这么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因为打不过一个手无寸铁的十五岁小姑娘,而使劲咬她的场面吗?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
任谁看到,都会忍不住为这名十八岁的女子摇头叹息!
我疼的咬牙,将右手两指一并,飞速按在她的咽喉上,稍稍用力使她迫不得已本能地松开死死咬住我肩膀的嘴。
然后在她再次无可救药地拼死咬下去之前,我为了让她不要崩人设,啊不,为了让她好好带着不乱动,一巴掌死死按住她的嘴,闭合她的牙关,将她的头稳稳定在身后的车壁上,甚至害怕她后脑勺磕疼了,还格外小心!
天哪!我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以德报怨啊!我简直就是观世音菩萨转世!社会真善美是先驱!
瞧她那恶狠狠巴不得吃了我的眼神,瞧她那不停挣扎用力的牙关,再瞧瞧我肩膀行血淋淋的牙印,瞧我被扎了血孔的屁股,呸,这个不能瞧!
两相对比,谁能想到,这受伤的才是未来令武林好汉闻风丧胆的白大侠?
我真惨,真的。我就是无聊,迫不得已地要跟她说话,嫌弃了一翻她的轻功,就被整成这样!
我又没说谎!干嘛冒着崩人设的风险,也要卯足了力起咬我?!
我有点小伤心,伤心的人容易脑子发昏,做出冲动的举动。
我看她两笔浅眉似飞舞的碎琼乱玉,飘飘洒洒,摄人心魂,两只寒眸若虚无缥缈的高耸雪山,浩瀚辽阔,引人入胜。
我不禁恍惚了心神,觉得这人的容颜鬼斧神工,竟将雪的冰冷,梅的婀娜掰开揉碎混淆在了一起,只是不知是谁又往里加了一杯鸩酒,钟灵却阴毒。
我缓缓地,慢慢的靠近,瞧见她的双眼渐渐褪去凌厉染上彷徨,又镀上一层我的影子。
我看得清她冰肌玉颜的脸上细小娇憨的绒毛,也数得来她剪水秋瞳上遮盖的颀长秀丽的睫毛,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额头在距她一指宽时停下,因为....
因为我现在疼的咬牙切齿,打算把她扔到雪堆里!
太疼了!她咬得太疼了!
我心里堵了一口气,不发泄出来我都不舒坦。
我二话不说,在她不知觉中软作一滩春水的眼眸中,一手钳制住她的双臂,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脚踹开紧紧扣住的车帘。然后一个倒翻身,稳稳的揽着她站在了马车的车顶,顺带对后面驾车的那位不知名的暗卫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好了,万事俱备了,我抬起小腿轻轻顶住她的膝盖窝,手腿同时用力,顷刻间将她打横抱住。
在她僵住并略带诧异疑惑的眼神中,毫不留情的把她扔到了尚在奔驰的车旁的雪堆里。一边给受伤的肩膀上药,一边看她将雪堆砸出一个大坑。
“哈哈哈哈!”看见她凹陷下去的瞬间,我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快乐过。
嗯,解气了。
我开心雀跃的跳回了车厢,舒舒坦坦地坐在暖融融的火盆边。看着外面暗卫惊慌失措的样子,感觉惬意极了。
只是这时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有些人,是轻易招惹不得的,而有些事也不是想干就能干的。
后来,桃竹在我的饮食中下了软骨散,趁我动弹不得的时候,停下马车,一遍又一遍地把我从车上扔到雪堆里,一遍又一遍的揉一筐罗雪球,往我脸上砸,一遍又一遍的抓起一把雪,往我嘴里塞,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当事人很后悔,但没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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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竹:我春心萌动,等你来亲我,你却把我从马车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