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梗着脖子,脸不红心不跳道:“你当初可是把我剥光了洗了个澡,不仅看了还摸了。”本来就是,她把我看遍了,我才看她一对白团子,仔细算算还是我亏了!
“这....这不一样!”她瞪大了眼,脸上泛红,“我那是帮你洗澡。”
洗澡?我轻嗤了一声:“我说让你帮我了?反正你就是看完摸完还不想承认,不想负责呗。”
这次轮到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我笑了笑,心里感叹:果然脸皮厚些才好,得吃亏!
见她不敌,我乘胜追击道:“签字,画押。”
她咬了咬牙,瘫着脸签了字,按了手印。
待我把字据看了一遍,小心存放起来,才松了口气。太好了,以后再也不担心没饭吃了!
“行了,这就没事了,告辞。”言罢,我就乐呵呵地打算离开,却是被她叫了停。
“等等。”
我疑惑地回头,满脸不解的看着她,并且警惕的护好字据,以防她后悔。
她见我如此,叹息道:“我不抢你字据。”
我这才微微放了警惕,有些不耐烦道:“那你还要干嘛?”
她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口,迟疑的说了四个字:“今日晚饭....”
晚饭?我意义不明的挑了挑眉,不知道她提这个干嘛,难道是想要扣我的钱?
我又绷紧了身子,只待她说扣我钱时,立刻反驳。
我酝酿了半天说辞,她却最后摆了摆手:“没事了,你走吧。”
什么玩意?我皱着眉头看了看她,确定没什么事情了才转身离开。临出门时,我又补充了一句:“很美味。”才关了门,走人。
奇怪的是,关门的那一刻,我从门缝中看到了她通红的脸。想了想也没明白她怎么了,便不再理会。
值得庆幸的是,第二日桃竹遵守了字据的内容。不仅把没的十来金归还了我,还在餐桌上恢复了我的席位。
当然,许离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也得到了桃竹的原谅,成功回归饭桌。
只是今日却并不是令人高兴的一天,其原因在于粮草。
“你说什么?粮草被人劫了?”桃竹的棺材脸再也装不下去,她蹭得一声站了起来,就差当场摔筷砸碗了。
我默默地夹了一块大肉,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是,是的。”前来报信的暗卫满头大汗,她咽了咽口水,“派去的人只有一个活着回来了。”
“一个?”桃竹气得发颤,牙齿磨得吱吱作响,“一个还好意思回来?!”
那可怜的暗卫被桃竹的气势所迫,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头低得恨不得当场跪下去。
没跪?也快了。
但好在桃竹尚且明辨是非,没有被气昏了头。她闭目,努力顺了顺气,低压着嗓子道:“待我去见她。”
那暗卫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带着桃竹就走。
临走前,桃竹眼神晦暗地看了我一眼,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我瘪了瘪嘴,极不情愿的放下筷子,也跟了上去。
前两日我们刚到兖州的时候,桃竹就派了十名暗卫去上游劫粮草。当然,护送粮草的有三支军队,分别由三个将军把持。其中一个将军是桃竹的人,到时候偷偷在饭里下点药,或者点些迷香,跟桃竹的暗卫来个里应外合,粮草妥妥的是桃竹的。
只是未曾想,粮草抢是抢到了,却没想到在昨天晚上出了意外。
“昨夜我们护送粮草,本来安然无恙,可到了丑时突然飘来一阵迷雾。先前,大家并不在意,以为江上起雾。可谁知这雾里掺着迷香,不多时就将大家迷倒了一大半。”
“之后突然有一艘商船靠近,先是一阵乱箭,又冲出几十个西域人。彼时我们大多身中迷雾,提不上多少力气,更有甚者直接昏死过去。最终就被他们劫了胡。”
“我还是跳入河水中,才清醒了些,从水中游上了岸,逃过一劫。”那幸存的暗卫心有余悸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将昨夜的事情一一道来。
“商船?西域人?”我心下有了猜测,追问道,“可是一身深色劲装,腰间佩戴者弯刀,刀身还被挖了个半圆的缺角?”
那幸存的暗卫听了我的描述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他们!姑娘如何得知?”
如何得知?这不就是我出去散步偶遇的那群人吗!
桃竹眯了眯眼,问:“你知道他们是谁?”
我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追问那暗卫:“你可见到一个脸带狐狸面具的银发女子?”
她皱眉想了想,然后颓然的摇头:“不曾见到。”
我心里有了数,见桃竹疑惑的看着我,解释道:“昨夜你负气走后,我吃饱了饭出去散步,在街上恰好遇到了那群西域人。”
“当时我好奇,跟着他们去了渡口,亲眼见到几十西域人上了一辆商船。一名带着狐狸面具的银发女子不知道吩咐了什么,商船就逆流而上,去往上流。”
“想必昨夜暗卫遇到的人就是那帮西域人。”我叹了口气,“当时我只以为她们有什么要事,便不以为意,没想到是去劫持粮草去了。早知道就告诉你了,也好让你有个防备。”
桃竹闻言倒是平静许多,她沉思了片刻问:“你可见到那女子的模样?”
“没有,那女子防备心很重,并没有取下面具。”我想了想又道,“不过那女子应该会武功,我俩离得很远,虽然我也没有故意隐藏,但她却发现了我,甚至还跟我招手。”
桃竹点了点头,并没有再纠结这件事,直接写了封信传给了长沙国的小王爷吴雀。